終於用涼水澆滅了熊熊燃燒的欲火!魏子瀚穿上浴袍,頭發卻還在滴著水,手裏拿著一條幹毛巾,回到臥室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她,癡心妄想的想讓她為他擦幹頭發。
出乎意料!何葉竟然睡著了,看來她真的是累了!
望著床上沉睡的嬌人兒,他原本被涼水淋洗的眼眸瞬時湧上一片柔色,輕腳輕手在床畔坐下。她睡得不是很安穩,彎彎的細眉擰得很緊,臉上神色變來變去。
不可思議,心底竟然泛起一絲憐惜,他伸手過去,輕輕撫平她凝結如山的眉頭,然後,修長的手指往下一路掠過她微腫起的眼瞼,長而翻卷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然後停留在她略顯蒼白的嘴唇,柔嫩的唇瓣有他惡意咬傷的痕跡,也有她自己不知所措時的咬傷。
他思忖著,當初最先的動機就是想占有她的身子,懲罰她對自己的不屑一顧。但現在心裏陌生的情緒卻在慢慢滋生,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讓他有絲莫名的興奮和蠢蠢欲動,竟然會因為她與別的男人糾結而心存憤怒和嫉妒,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吃醋’?
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什麼事情是他所不能辦到的,沒有什麼東西不是垂手可得的,而現在,雖占有了她的身體,讓她成為了自己的女人,卻仍然有一種沒有抓牢的感覺,讓他很是懊惱不已。
正當他揣測著內心這種感覺時,她輕輕地嚶呤了一聲,“媽媽……”何葉在睡夢中又擰緊了眉心。眼睫輕顫,唇角微彎,她正在做著什麼樣的夢?上次在病中,她低喃的好像也是‘媽媽’,看來她和她的媽媽感情一定至深,也許她媽媽的離世曾是她世界的末日。
魏子瀚想到這些,對她好像又多了一絲的疼惜。他沉迷地凝視著她,最後在她身邊躺下。
淡淡的陽光透過藍色的窗簾射進來,照在那寬敞溫馨的臥室和薄薄的被褥上,一陣愉悅的鬧鍾聲打破了一室的寧靜,魏子瀚最先被吵醒,看也不看就不耐地伸手按掉它。
何葉被他粗魯的動作吵醒,抬頭看了一眼滿臉困意的男人,側身想起床。
魏子瀚一手霸道地摟著她的腰,“時間還早,再睡會。”抱住她的身體,一頭埋在她的胸部,痞痞地啃咬。
“你想幹什麼?”何葉不悅地使勁推開他。
“你說我想幹什麼?”手曖昧地輕拍在她挺翹的臀上,刻意的將胯下昂揚之物往她身上磨蹭。
何葉有一刹那的怔愣,隨即反應過來,明顯的怒意在泛濫,“我要上班,沒時間和你玩這種無恥的遊戲。”
魏子瀚不以為然的低低笑道,“你不上班,也沒關係,嚴斌不會把你怎麼樣?”
瞬間,何葉被冰化住!他是在告訴她,嚴斌已經知道她與這個男人的不正當關係嗎?一種從心底透出來的冷浸襲著她,整個人仿佛被一種巨大的惶恐籠罩!
魏子瀚的嘴角往上撩起一個肆意狡黠的優美曲線,“他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會關照你的!”
胸口像是被鈍物狠狠撞擊著,濃濃的恥辱排山倒海般湧上心頭!
“你去……死!”何葉似乎豁出去了,像一頭被激怒的母老虎,拳打腳踢,還帶嘴咬,掙脫出他的禁錮,她拿起床當頭的枕頭用力打他,“魏子瀚,你該死,……你去死!……你滾……”
一股無法控製的憤恨情緒在何葉的心裏翻滾!
魏子瀚那雙冒著火的眼睛,像釘子似的,直盯著麵前瘋狂的女人,高大的身軀毫不躲閃,任由她發泄對他的不滿和恨意!
難怪人們常說,惹天惹地也不能惹母老虎!
在一片混亂之中,他攫住了她不安分的手,“你瘋了?”
“是的,……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混蛋……”何葉氣喘籲籲,一點也不在乎他的強勢,“魏子瀚,你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不就是有一副你爹媽給你的風流資本嗎?……你一個大男人就知道用一些卑鄙下流的手段威脅我,可恥!……”
她的態度令他幾乎想動手打她,雖然受得是西方教育,但在他的觀點之中,可沒那麼的紳士,把不動手打女人當成禁忌。一雙嗜血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惡狠狠地說道,“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