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害怕尷尬的麵對,而選擇了逃避!
何葉隻覺得心髒像被人用力捏緊,那種痛徹心扉讓她的臉色漸漸蒼白,嘴唇慢慢顫抖。
房門被輕輕地敲擊之後,緩緩地打開,張嫂笑容可掬地走了進來,“何小姐,你醒了!”
“張嫂,子浩他……”葉子很有些窘迫,畢竟是一種不光彩的身份。
“他沒跟你說嗎?”走到窗邊的張嫂一把拉開窗簾,明媚的陽光在瞬間射進房間,灰暗的房子變得明亮起來,“大少爺去美國了!”
何葉默默地點頭,起身走向洗手間,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似乎有點倉惶的離開了二樓,來到一樓大廳。
“何小姐……”張嫂從餐廳裏走出,“我已經按照大少爺的吩咐將早餐做好了,你吃了再走!”
“不用了!……謝謝!”何葉拽緊肩上的包,惶然的想離開這個讓她無法正常呼吸的空間。
一整天,何葉都心不在焉,失魂落魄!她幾次拿出新買的手機想給魏子浩打電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問他的工作怎麼樣,可那似乎不是自己該關心的範疇;還是問他的身體怎麼樣,那隻能讓彼此陷入另一種更難堪的境地,所以,仔細斟酌之後,隻得以悵然而告終!
回到‘藍天’酒店門前的時候,已是深夜,路上的車輛呼嘯而過,帶著一陣陣涼風,在路燈的光影下,宛如流星般遠去。
晴朗的夜空有稀疏的星子,不是很亮,風卻有些大,街道兩旁婆娑的樹影隨風搖曳著,偶爾會有幾片葉子晃晃悠悠的慢慢飄落。
酒店對麵的公路上停靠著一輛張顯闊綽的黑色寶馬,前車燈沒有熄滅,打著強光,昏暗的路燈下,身軀高健的男人倚著車子,獨自一人抽著煙,一雙冷冽的幽眸緊迫地盯著一個手抱龍舌蘭的身影走進了酒店。
該死的女人!魏子瀚抽了最後一口煙,有些煩躁地將煙蒂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煙火,朝著馬路對麵大步走了過去。
“魏……總……”‘藍天’酒店大堂經理辦公室裏,一位中年男人對著他畢恭畢敬,似乎不相信眼前的大神會從天而降,聲音開始打結,“您……怎麼到我們……這個小廟裏來了?”
“給我查一個人,把她房間的鑰匙給一把我!”魏子瀚冷酷的俊容讓人忍不住心生寒意,他的眼眸犀利地盯著眼前的中年人,“記住,這件事隻能你一個人知道,否則……”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讓本來就打顫的他透不過氣來,更別說那留下的語音!借他一百個膽兒,他也不敢!
闊步走到那個房門前,魏子瀚將手中的鑰匙灑脫地向上拋了幾下,略略沉思,還是把鑰匙放入口袋,抬起手臂,敲擊房門。
就在他敲了三遍,耐心就要被磨光準備掏出鑰匙時,房門緩緩地打開,露出一張驚恐萬分錯愕的小臉。
魏子瀚幽眸危險地一眯,乘她發愣之際,大手用力推開房門,詭異地闖進。
“出去!”憤怒得幾乎在顫抖的何葉一手扶著半開的門板,一手指著門外,朝他怒叱道。
剛剛沐浴過得何葉穿著一件淡粉色的浴袍,渾身散發出一股幽香,微濕的頭發高高挽起,隨意垂落了幾縷發絲勾勒出臉部柔和絕美的線條,簡單清爽又有幾分溫婉的嫵媚與妖嬈。
白皙優美的脖頸因身穿浴袍的原因而微微露了出來,那一瞬間,他的呼吸是停滯的。還來不及思考,手已經脫離大腦控製朝她粉嫩的臉頰摸去,“穿成這樣還敢開門,準備勾引誰呢?”
何葉像躲避瘟疫似的側過臉,讓他惡劣的大手僵垂在半空,“我就是勾引任何一個男人,也討厭你的到來。你出去!”素白的手指直直地指著門外,依然堅持自己的原則。
“是嗎?”魏子瀚邪惡地眯眼,銳利的視線落在她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的兩團渾圓上,一股熱流瞬間竄遍全身,他隻感到下腹一緊,身體的某個部位在發生劇烈的變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嗓音無限的低醇沙啞,“如果你不介意引來酒店的人員,甚至上明天的頭版頭條,你盡可以將門打開,聲音再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