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偶爾同班,偶爾同校不同班。
那時候也沒有覺得彼此是特別的,就是比較……比別人親切。
到高中的時候,微雨跟我說,他要出國。那時候,我有點感慨。(但是想想,我又能說什麼做什麼呢)反正,出去就出去吧。
我並沒有很傷心(當時以為),反倒是他比較難受。(笑)
我記得,他走的時候。(我沒去送行,甚至那年暑假沒有見到他。)
他走之後。
我有一次,拉著弟弟去唱歌,不知道怎麼唱著唱著,就哭了。那時候,就覺得,啊,他走了。好像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就這麼離開了身邊。
小時候,微雨學小提琴,我學畫畫,但是畫的不精,微雨也學的不精(小提琴)。
但(相對而言)他從小體育(更加)不行,好在還有點點音樂細胞,所以看上去還是個小才子。
這人出去之後呢,每次跟我打電話。(笑)
都會事前給我充電話費。
然後打過來第一句話是,“誒,我給你卡上充錢了,我們可以慢慢地說。”
他在那裏,是挺孤獨的,感覺的到。
我這裏有熟悉的風景,馬路,(此時微雨推門進書房來,我停頓了好久,然後他眨了眨眼,就退出去了)有朋友和一些家人。
他就完全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他說想念我的時候,我很感動,很心疼。
那時候覺得,哎這傻瓜。很心疼。
有一次,去蘭蘭家。
蘭蘭家那邊有一個……不對,就是有一座小城,做小提琴的,小提琴之鄉。
經過那裏的時候,看到很多賣小提琴的店,那時候看著,就很想念很想念一個小男孩。
記得他小時候,背著小提琴去上音樂班,走過我那個繪畫班的窗口,他總是會舉起小提琴,那根炫,他舉起來跟你打招呼,說清溪啊,我去啦。我去學小提琴啦。這樣。
然後我就跟蘭蘭進去,我說,我想買一個小提琴。
蘭蘭說不會拉小提琴,演奏出來就是鬼哭狼嚎,很難聽的,會被左鄰右舍投訴。
但是我還是買了一個,我就擺在家裏,當裝飾看。
有時候想想,自己。(這裏思緒有點亂。)
他們說,我對微雨很冷酷。
但是真的,那時候,很想念。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我的家人,我弟弟,徐微雨,都是在國外。
我一個人住了……一,二三,七年。那時候是真的好孤獨啊。(笑)
就是挺不明白,還會很俗氣地去想,外頭有什麼好呢,都,我關愛的人都在外麵。
後來,大學那四年呢,是真的把我緩過來了。
認識了一群很好很好的女孩子,一生的好友。
有一次跟蘭蘭去海邊。
我們吃完晚飯,大排檔。去沙灘上散步。沙灘上有人點了篝火,有幾個人圍著,有一個男孩子,應該說是男青年,在為一個女生拉小提琴。旁邊的人就在起哄,說答應他吧答應他吧。(蘭蘭當時也上去起哄說:跟著姐走有肉吃!)
我那時候我就特別、特別想念,我的小提琴男孩。
後來,日子過了兩年,微雨求婚,我答應。覺得好像完成了一次很漫長很漫長的長跑,中途很累。但總算到達了終點。
恩,我的朝花夕拾。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愉快~那段錄音我在想,過幾天傳微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