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的在耳邊吹過,刮著耳朵生生的疼,落在頸窩處的雪,被體溫融化,流入身體裏麵,那是一種錐心的刺骨的寒。
我卻隻是咬著牙,倔強的與麵前的男人對視著,仿佛是在跟他比,誰更有耐心。
最終,還是我先敗下陣來。
天太冷,冷得我覺得胸口好像壓著千斤巨石一般,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了起來。
我用力的呼著氣,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也是紅著眼,看著麵前的男人。
“休想!”最後,他卻隻是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了那麼兩個字,然後便大步的走了過來,也不顧我的反對,便是將我直接的抱了起來,就朝著小區裏麵走去。
現在正是工作日,平時小區裏麵根本就看不到幾個人,而門口的保安也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便是直接的無視了。
他看到過無數次韓衛送我回來,估計也是認為我們倆是小情侶,正在鬧別扭吧。
我卻是氣極,不斷的捶打著韓衛的肩膀,甚至是用那有些尖銳指甲,狠狠的劃過他的臉頰。
他卻是不管不顧,似乎是鐵了心要好好的教訓教訓我一般。
“韓衛,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依舊是不斷地掙紮著,似乎是嫌我煩了,韓衛幹脆的將我放下,又再次的將我扛了起來。
腰抵在他的肩膀上,頂的我的肚子有些隱隱的作痛。
我手腳都開始不斷的掙紮著,好像瘋子一般,見他還是沒有任何要放開我的意思,我幹脆的張開嘴,朝著他的背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隔著衣服,根本就咬不到他。
我又不甘心,努力的撐起身子,湊到他的脖子邊上,張口,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我牙齒本就利,加上又是使了死力氣,一口下去,生生的就咬掉了一塊的皮肉,滿嘴的腥甜。
而他,卻依舊不肯放開。
我突然有些懵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犯了什麼傻,偏要來我這裏受我的虐待。
看來男人跟女人一樣,都是天生愛犯賤的生物,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到要失去了,才開始知道寶貴。
這樣說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韓衛其實心裏是有我的?隻是一直過於的習慣,便以為是自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愛我?
可是,我卻說服不了自己去相信這是真的。
多可悲,你一直很希望你愛的那個人跟你說他愛你,但是到了他真的說了,你卻再也無法相信他的話了。
一直到了樓下,進了電梯,他才終於是將我放了下來,但是卻一句話不說,直接將我壓到牆角上,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吻了上來。
他的口腔中,是濃濃的酒味,夾雜著煙味,讓我胃裏一陣的翻騰著,而他卻是用雙手,緊緊的固定著我的後腦勺,一再的加深著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