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習慣一個人了。”看著嗣音,張子衿掩麵打了個哈切。眼皮已經快要睜不開。

好困。

維多利法的血,副作用真大!

現在快點回宿舍,應該還來的及吧。剛剛走了兩步,睡意便席卷了張子衿,“真是。”張子衿伸手扶著身旁的樹幹。

“嗣音,帶我回宿舍。”張子衿額頭前的發絲結上一層薄薄的冰霜。她想保持清醒。

嗣音見狀。立馬上前扶住張子衿。明明是盛夏,卻像深冬一樣。觸碰到張子衿冰涼的手。嗣音的心泛起憐憫。

“好可憐。”嗣音的手捂住張子衿的雙手。

立刻就清醒了,張子衿一把甩開嗣音,水蒸氣凝結成的一把古式西洋劍在張子衿白玉般的纖長的手上。“收回你的同情。”

無聊的劍士的無聊起式。沒有任何看頭,卻讓嗣音不寒而栗。或許因為這一年內,張子衿殺了她上千次的緣故……

她努力讓自己在張子衿麵前表現的自然一點,但每次看到她,嗣音依舊害怕。張子衿每殺她一次,她就可以變強一分。現在,勉強是個c級戰士了。一次次的死亡,從最開始對張子衿的憎恨,到現在的恐懼。

因為無論如何十年內,她無法超越張子衿。

她要怎麼樣才能讓自己不在害怕了?“子衿……”嗣音顫巍巍的走上前,再次握住張子衿的手。

“好好睡吧。”嗣音的小手撫上張子衿的眼睛。另一隻顫抖的手握住張子衿,暴露了她的恐懼。

她不害怕死亡,她隻害怕張子衿。

沒有如預料的那樣睡著。張子衿疲倦的眼中雖然有睡意,但還是勉強打起精神。從書包裏翻出一本護照遞給嗣音。

“你的目的地。”張子衿甩甩頭發。一年時間,短發已經長長不少。甩動間,一股茉莉花的清香散開。

結過張子衿遞過的護照。嗣音知道,最起碼兩年內,她可以不用看見張子衿了,想到這裏,嗣音終於緩緩出了口氣。

“你的目的地是哪裏?”嗣音抬起頭看著張子衿。她太高了,嗣音站在她身邊總覺得不舒服。

因為這樣的一個人,總是讓嗣音覺得高高在上。

陽光透過樹葉,點點光斑灑在這個看似羸弱的女孩身上。

這一眼,注定了嗣音這一生,都離不開張子衿。

“rb。張子衿習慣性的抬手看手表,卻猛然想起自己並沒有帶手表。這麼久的習慣果然不好改掉。

“是嗎?我是去法國。”嗣音笑的燦爛,也有深深的如釋重負。沒有讓她每日恐懼的陰影。她的生活不用每天心驚膽戰。

“知道,我幫你辦的護照。”打了個哈切,張子衿隻想快點回到宿舍。

這所學校的宿舍,在張子衿看來,算是高級。一個寢室的兩人人,書櫃,浴室,一應俱全。

可以說是張子衿從前對宿舍的夢想。但現在來說,這麼樣都無所謂了。

“送我回去吧。”嗣音還想說些什麼,張子衿卻堅持不住蹲在地上,把頭放在嗣音肩膀上。嗣音半蹲著。想把張子衿拉起來。廢了半天勁,卻一點用都沒有。

明明看起來這麼瘦,怎麼這麼重。”嗣音皺皺眉頭,無奈放下張子衿,打電話給維多利法。

“好,我馬上過來。”維多利法掛了電話,深深吸了一口氣。

明明她的聲音是最最動聽的,可是這個孩子不懂得珍惜。

就算如此,她也希望每天看著她。無論張子衿會對她做什麼,什麼都可以。

維多利法要感謝這個中國女孩,讓自己找到了活著的理由。

真心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