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二道白光,每道白光都包裹著一件東西,不過白墨隻能看清前五道白光中的東西。
從下之上,第一道白光中包裹著的是一柄四尺長劍。
第二道白光內是一根黑棍。
第三道白光中有一枚丹藥。
第四道白光中是一雙鐲子。
第五道白光中,竟浮著一滴血。
再往上,縱是白墨雙眼中六芒陣紋轉得飛快也難以看清。
小女孩還在自己懷中睡著,白墨倒也不急著去拿,靜靜地走到圓台邊緣坐下。
別天塵在鐫刻殿堂內四處打量,時不時地仰頭讚歎幾句。
柳瑄琰則被殿堂牆壁上鐫刻的各種文字吸引,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白墨低頭看著懷中的小人兒,眉頭漸漸皺起。
懷中人的身體,越來越冰,她皺著眉頭,長長的睫毛上結了一層薄霜,眉毛亦有數根被冰霜染成了白色。
白墨將手掌虛劃過她的身體,灑下一片火焰將她裹覆。
或許是寒意減退,她輕輕地睜開了雙眼。
她的眼睛很漂亮,如若山間清泉,不過她的眼裏仍舊有未散去的恐懼。
她不開口,直直地盯著白墨,目光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白墨想要起身將她從懷中放下,卻被她輕輕地扯住,她細弱蚊蠅地開口道:“寒煙柔,我叫寒煙柔。”
“奧。”
白墨點了點頭,隨後沉默,從小到大,他沒抱過人,他隻抱過小狗崽。這種抱著人說話的感覺讓他很不適應。
寒煙柔小心翼翼地將頭埋在白墨的胸膛,接觸了一下便分開,似擔心白墨不喜。
良久沉默。
“那個,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白墨實在忍受不了這種折磨人的沉默,開口道。
寒煙柔聞言,低頭,貝齒噙住上唇,輕輕搖了搖頭。
白墨抬頭,沉默不語,隨後又低頭道:“那要不,你做我妹妹吧。”
白墨想再有個伴,家人的陪伴。
寒煙柔再度搖了搖頭,輕聲道:“煙柔的過去,白墨大人不了解。”
白墨抬手,遲疑了一下,手掌還是落在寒煙柔的頭頂,輕輕撫摸,笑道:“叫我白墨就行。沒事,你的過去我管不著,不過,你的將來,我還是能夠得到的。”
寒煙柔身體有瞬間的僵硬,良久,隻聽她脆生生地喊了一句:“哥。”
白墨撫摸寒煙柔頭發的動作陡然停滯,他起身,將寒煙柔放在地上。
深吸一口氣,白墨無法描述自己現在的心情,有種莫名的感覺浮上心頭,直讓他眼眶微熱,他大聲道:“小狗崽,快出來!”
有血焰從其肩頭湧出,凝成小狗崽的模樣,旋即它從白墨肩上跳下,落地變成五米大狗,驚得寒煙柔一把抓住白墨的手臂。
“別怕,自己人。”
白墨拍了拍寒煙柔的手,笑容滿麵地道,“小狗崽,這是煙柔。”
大黑狗對白墨一直以小狗崽稱呼它頗有不滿,向白墨翻了個白眼,踱到寒煙柔身旁,狗爪子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
白墨的話讓寒煙柔心中驚懼消散不少,發絲微癢,她忍著懼意摸了摸大黑狗的爪子,入手是一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