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雲世間大道三千,既有恢宏正道也有旁門左道。不同的道之間爭端不斷,但對於和自己的道義徹底不同甚至是相反的道時,一切的爭端都能暫且擱置。
這就是這個世界上明麵上的規則,也是很多人遵守信服的規則。
由此就有了在蔚情看來十分荒唐可笑的“正道”以及“邪道”之分,雙方互相傾軋,水火不容。
自古以來融元者們都向著修煉境界的頂峰邁進,一開始大家都兢兢業業地刻苦努力,直到有人心生一念,決心開創捷徑。
這便是最初邪道的起源,特征是收效快,遠比老老實實修煉的人快。缺點就是修習邪道手段極其殘忍血腥,甚至會殘害自身。
的確有心懷大義者誓死將自己與邪道劃清界限,但貪圖安逸心術不正者也大有人在。
在蔚情看來邪道比正道要來的幹淨,因為邪道是打著邪惡的名義做壞事,而某些正道人士滿口仁義道德手段卻比邪道還卑劣……
“總之,這個世界上就是這麼複雜。”,蔚情講完了這些事,等待伍徽的回應。
伍徽凝視著小冊子,輕聲說道:“我不自詡為正道,可我也不入邪道,我隻做我要做的事。”
蔚情知道了伍徽的想法,取過了小冊子準備翻譯:“這樣也挺好,至少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比起渾渾噩噩隨波逐流不知強了多少倍,這養屍製儡之術我們學了。”
“麻煩你了。”。伍徽微笑,看向蔚情的目光越發溫柔。
蔚情擺擺手,開始研讀手中的小冊子,認真的樣子極為可愛。
伍徽看呆了,覺得這些人物傳記和神秘傳說都沒意思了,他看著蔚情,眼睛很久才眨一下。
其實兩人早已心意暗合——正道也好邪道也罷,和他們都沒關係。隻要做事不違背本心,哪個道的手段都能拿來用。
這也許是一種投機的手法,可是勝在顯效明顯。
“隻要違逆我們的,都是我們的敵道。”,伍徽有些累了,躺下了一堆書上,輕聲說道。
說完伍徽閉上眼睛,睡著了。
窗外星光滿天,一顆血紅的星星緩緩劃過天際,有人看到了它,輕聲地歎息。
次日淩晨
蕭玨輕輕搖了搖伍徽:“喂,該起來了吧?接我的人來了。”
伍徽迅速睜眼起身,看著笑嘻嘻的蕭玨:“他人呢?”
蕭玨指了指門邊,一個中年男人冷冷地投來目光,雖然沒什麼敵意,但的確很不善。
“小……小玨子我警告你,你再怎麼瘋我和你爹都沒怎麼反對過你。”。中年男人歎息:“可是你要是敢和一個男人亂來,可別怪我和你爹翻臉無情。”
伍徽驚呆了,這個叔叔似乎誤會了什麼。
“什麼啊柳叔,你可以侮辱我的尊嚴,可是你不能侮辱我對女人的濃厚興趣!”,蕭玨捂著胸口痛心疾首,“我和伍徽是再正常不過的兄弟關係,我問過了,他和我一樣喜歡女人,沒有意向和我共同發展那種關係!”
中年男人本來就隻是為了打趣,聽蕭玨這麼一說並沒有寬慰什麼:“行了別耍寶了,趁天沒亮我們趕緊離開,你爹說了這次回去一定給你安排親事。”
蕭玨推手斷然拒絕:“你這是什麼意思?聽話回家獎勵媳婦兒?絕不!我相信愛情,我堅決不要接受這種被他人安排的婚姻!”
中年男人不再多言,動身往外走,蕭玨帶著伍徽跟了上去。這時天色和昨天那時一樣,三人來到那個崖口,準備分別。
“那個,兄弟,我這次真的要走了。”,蕭玨指了指中年男人,“他是我爹的結拜兄弟,叫柳逢春。人送外號阿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