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侮丹陽郡主,那又該如何?”白墨熙最看不慣的大概就是被人欺負自己妹妹吧。
“她是丹陽郡主?!”好吧,王家大公子傻眼了,這丹陽郡主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聽父親說過這蒼月,隻有兩個人王家惹不起,一個是熠王爺,另一個就是丹陽郡主。不僅因為丹陽郡主背後有大丞相府撐腰,而且整個蒼月的國運也與她相連,再加上她師承西海大陸說話最具權威之人——玄空道長,誰人不知玄空道長可是十分護短的,這愛徒若出了事,隻需一句話,王家跟著玩兒完。想明了這層關係,王家大公子的態度那叫一個好,“郡主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裏能撐船,小人人老珠黃,不不,是有眼無珠,不小心冒犯了您,還望您既往不咎,小人以後定隨時聽您差遣,做牛做馬,絕無怨言,您就饒了我這條小命吧。”
“想讓本郡饒你一命也無妨,但本郡有兩個條件。”
“您說您說,別說是兩個條件,就算是兩百個條件,小人也一定辦到!”唉,美人誠可貴,麵子價更高,若為性命故,二者皆可拋啊。
“沒那麼誇張,一、不許再搶男霸女,以前被你欺負過的良家婦女,婦男,一一送上慰安費兼道歉,記住,態度要誠懇;二、以後日行一善,不可再做傷天害理的惡事。”白若汐的老爸老媽可是一直教她做善事,就算穿越了,她也要遵循老爸老媽的話,讓他們在天之靈不為她而生氣,“你…。能做到嗎?”
“做得到做得到!”王家大公子就差沒對天起誓了,雖說這兩個條件對他來說簡直如同折磨,但左不過小命重要。
“你走吧,隻要你能做到這兩點,我便不會取你之命。”
“謝郡主不殺之恩。”
殊不知,在白若汐右後方的一座名為清如許的客棧二樓雅間處有一半掩的窗子,窗旁坐著一玄衣男子,男子一頭潑墨似的黑發用以黑曜石描邊發冠束起,一身玄衣上用金線輕勾了幾絲暗紋,低調而奢華,皮膚如玉白質地,一縷透過小窗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還隱隱有光澤閃動,隻是他那陰魅得隻能讓人想到九幽地獄的眸子幽幽沉沉沒有一絲光芒,似乎籠罩著層層迷霧,仿佛裏麵有很深很深的東西是旁人所看不明白的,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完美無缺,似水如冰,一如他的人般,沒有一絲溫度。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可能是上帝太過於偏愛他吧,把他塑成了一個帥氣到人神共憤的神祗。這般容顏足以讓天下所有女子傾心。
男子雖坐,但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氣勢逼人,令人不由從心底生出來自於靈魂深處的畏懼。
節骨分明的大手保養得極好,指著白若汐,問道:“她是誰?”
低沉陰冷的嗓音讓人不禁將眼前的男子與夜之神相比較,而他身邊的一青衫男子確乎已經習慣了男子的冷漠:“回王爺,那是大丞相府的丹陽郡主。”
“鳳凰女麼,珂羽,本王似乎還記得,玄空道長曾言得凰女者得天下,天下之人恐都垂涎於她吧。”男子的聲音喜怒不辨。
“回王爺,是有這麼回事,天下君王恐都等著丹陽郡主到待嫁年齡呢。”珂羽一頓,“王爺,不若屬下將她劫到王府…。”
“本王無心於皇位,得這凰女為何?”男子打斷了珂羽的話。
“是,王爺,屬下多嘴。”珂羽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為他看見主子那幽深的眸子裏不曾看入任何東西,可獨獨倒映進了丹陽郡主的身影。主子清心寡欲,待人接物沒有一絲感情可言,眸子裏永遠是迷霧重重,從未有任何人的身影得以在那雙眸子裏出現,今日丹陽郡主與主子第一次見,主子的眸中竟有了她的身影,難道這就是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