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罩住飛舟的山很大,飛來的劍在它麵前就像是一根極短的牛毛,然而當飛劍來到山前的時候,上麵繚繞的劍氣就幾乎將那座山切成碎石。
隻見飛劍來到山前,然後山碎了。
無數碎石散落,卻沒有落到飛舟上,因為那些翠綠的藤蔓巧妙地在山下織了一張藤網,將那些碎石拖住,然後包裹起來,聚成一座石頭山。
山碎了又聚,隻是此時的山已經不再是法寶,而是一堆破碎的石頭。祭出法寶的那位長老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把依舊往前的劍。
下一刻,藤蔓纏在了劍上,看起來清脆柔嫩的藤蔓與飛劍上那些淩厲的劍氣相接觸,卻沒有在瞬間就被斬斷,而是發出了令人頭皮發麻的摩擦聲。
藤蔓隻是看起來嫩,就像劍隻是看起來小。
無數青藤衝天而起,在空中結成一個繭,繭中包裹著那把劍,飛劍不斷旋轉,劍氣肆虐,卻被包裹得越來越緊,即使偶爾斬斷一根藤蔓,卻已經有更多的藤蔓纏了過來。
青光大盛,藤蔓結成的繭終於再沒有一絲縫隙,隨著那位長老掐訣,無數青葉從藤蔓上脫離出來,然後緊緊貼在繭上,在瞬間變得枯黃,卻把那個繭變得更加堅韌。
這個繭漸漸變成秋天的黃色,那位長老的心情也漸漸輕鬆了起來,隨著最後一絲劍氣耗盡,那把劍終於化成無數金色的煙霧消散。
龐大的繭也已經變成了一塊巨大的木頭,長老再次掐訣,枯木逢春,無數黃葉飛起,在空中恢複青色,再次插上枯黃的藤蔓。
藤蔓恢複青色,繭漸漸散開,一條條細長的青藤鑽進長老手中那根樹枝。
飛舟外的那些青藤也已經消失,眾人見著熟悉的陽光,終於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那位受傷的長老對著他行了一禮說道:“多謝師兄。”
“沒事就好,去養傷吧,我們把飛舟挪一挪,遠一些好。”
“是。”其餘幾位長老說道。
雲潮身邊,風遙指著方才祭出靈魄的長老說道:“那就是大長老穀雨,是我爺爺的大徒弟。”
雲潮想著剛才那一幕,心裏在想著為何飛舟會突然撞到光幕,聽她這麼一說,又感歎起元嬰修士的厲害來。
元嬰修士就已經有這樣的神通,修行到更高的境界不知道又是什麼樣子,書山雖然有說,可總歸不如自己親眼看的好。
鹿青塵卻是出神地看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雲潮想了想還是問道:“為什麼我們的飛舟會被攻擊?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嗎?”
風遙看了一眼穀雨長老,說道:“以前自然沒有過,不然幾位長老也不會如此緊張,也許是陣法有什麼變故,咱們小心些就是。”
鹿青塵皺著眉說道:“恐怕不是這麼簡單。”
“師兄你在想什麼?”雲潮見狀問道。
鹿青塵轉過頭,看著他說道:“我感覺到了危險。”
他很少會感覺到危險,因為他一直在山中,即使偶爾出去獵殺妖獸,那些危險也是他自己招來的,他很少會提前感覺到危險,但是這一次他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