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做了母親之後,她的心思就非常敏感,心情也變是開闊、善良了許多。
實在不忍看到他失望,再說了,留下一個有用的人才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這裏,原本還一臉不情願的晏彤萱立即眉開眼笑的點頭答應:“好,我們去用午膳,其他的事情,你來安排吧!”晏彤萱對掌櫃的吩咐。
掌櫃的了然一笑:“老板,您放心去吧,這裏有我,沒事兒的!”
“有你我放心!”
跟掌櫃的交待了些東西,晏彤萱便同木頭一起去用午膳,木頭告訴她,他知道一家菜做得特別好的,要帶晏彤萱去嚐嚐,就是有些偏僻。
晏彤萱並沒有太多的懷疑。
她除了賺錢數錢之外,最大的樂趣,就是到各地去嚐各種美食,再拿回菜譜交給二妹研究,然後不久之後,就是在家裏,她也能嚐到各地的美食。
美食當前,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當下她就說:“沒關係,隻要是好吃的,偏一點沒關係!”
所以,就這樣,木頭在前麵走,晏彤萱在後麵跟著,走出了萱家鋪子,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街道,穿過一條巷子,越往前走,地方似乎越來越偏僻,晏彤萱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木頭,還有多久才能到呀?”
“快了,就快了!”木頭虛應的回答一聲,並沒有回頭。
快了?
晏彤萱扶著自己的腰,說是偏僻,可是這也太偏僻了點,偏僻得感覺附近幾乎沒有人煙。
這般偏僻的地方,真的有什麼美食嗎?還是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開飯莊的人地方?
她的目光不經意的掠過木頭挺直的脊背,精明的腦袋迅速運轉。
而木頭的腳步越來越快,他的雙手緊緊的握著,不知道在緊張些什麼。
突然,她的心底裏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木頭,你確定前麵真的有飯莊之類的地方嗎?”晏彤萱警覺的問,心裏底的疑惑越來越大,她忍不住雙腳停了下來。
木頭沒有回過身,隻是焦急的催促她:“就在前麵了,不遠了,我們快點走中,午膳時間都要過了!”
從他的背影,晏彤萱發現一滴滴陰謀的痕跡,他的肩膀似乎在顫抖,他的聲音聽起來也沒有底氣,連他的語調她都能從裏麵聽出顫音來,好像是在掩飾些什麼。
他能掩飾些什麼?或者是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沒有告訴她?
或者是……他根本就是在欺騙她。
像木頭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身上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幹慣了粗活的人,又怎麼會是從小被人虐待長大的?
他的皮膚比那些會幹活的下人,不知道要細了多少,她記得她還戲稱他上輩子可能是女人,老天爺才會賜他這一身好的皮膚,當時他的表情似乎很緊張,怕是她會猜出什麼來似的。
現在回想起來,這一樁樁一件件,都相當可疑,但是……這中間到底有什麼聯係呢?
前麵越來越偏僻了,明顯不像是會有什麼有路的地方。
這種死胡同,又怎麼會有飯莊之類的地方?
不過,木頭隻知道引她來,恐怕不知道她的身邊有另一個法寶。
正當她警覺時,耳邊的紅外傳來了萱的提醒聲:“大小姐,前麵有埋伏,共有七個人,有一個是女人!”
果然有情況。
她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設計她。
她剛想走上前去探個明白,忽然想到腹中的孩子,她現在不能冒著孩子的危險,去跟那些人對抗,然後她便停了下來,不再往前走。
“木頭,我突然不餓了,突然想到府裏還有些事,我想先回去了!”晏彤萱笑眯眯的說道。
“不行!”木頭突然大聲喊著,飛快的攔住了她的去路:“你不能走!”
不讓她走?
晏彤萱眯眼冷喝了一聲:“萱,出手!”
木頭詫異於晏彤萱怎會突然喊一聲,還沒有明白過後,他的頸後突然被人重重的一擊,眼前頓時化為一片黑暗,甚至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出手,他已經倒地昏了過去。
看著地上那倒地的人影,晏彤萱不禁用力深吸了口氣。
不止是在現代人心險惡,在古代,依舊人心不古。
她的好心,卻被人拿來利用,這等於在自己的身邊放了一顆定時炸彈,看來……人還是不能太善良的,太善良了,隻會被別人欺負。
“大小姐,你往前麵些,那些人過來了!”
果然!
在萱的話音剛落,原本在她前方幾十米稻草堆後躲著的人全都站了出來,六名凶神惡煞般的人擋在了一名女子的麵前,那張臉……晏彤萱是怎麼都不可能認錯。
是季淑媛!那位名門閨秀,那位跟蘇喬有婚約的人,也是因為她而被蘇喬退婚的人。
晏彤萱聰明的腦袋迅速運轉,將最近發生過的所有事情全部串連在一塊兒,終於拚出了完整的故事。
若是她猜得沒錯,這季淑媛應當是被蘇喬拋棄,偏偏這季淑媛又是極好麵子的人,準備讓蘇喬登門認錯,結果蘇喬卻拋棄了她,引發她的報複心理,所以她就請了人,安插在她的身邊,以等待時機,將她捉住,狠狠的教訓她一頓,甚至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永遠的消失。
不得不說,這季淑媛的內心是這樣的陰冷,還找了這些人,恐怕不止是想教訓她一頓,那些凶神惡煞眼中一道道目光,還有季淑媛臉上冒出的憤怒得意的光芒,讓晏彤萱明白,這些人,恐怕是要毀了她清白的。
倘若她被人糟蹋過,蘇喬那是個有潔癖的人,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再碰她了,到時候蘇喬不會再跟她在一起,她季淑媛就想當然的再一次搶回蘇喬。
“是你!”晏彤萱笑吟吟的看著季淑媛。
季淑媛從鼻子中發出一聲冷哼:“對,是我!”
“你想怎麼樣?”
“隻要你答應願意離開蘇大哥,我就會放過你,否則……我的這幾位季家護院,可是不會放過你的!”季淑媛獰笑著,目的已經十分了然。
“你想毀了我的清白,然後他就可以娶你了是嗎?”晏彤萱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盡是一片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