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戶道:“如果是東廠的人,那麼我們怎麼辦?”
鎮撫使沉吟了一會,道:“備馬,今夜就趕往河口鎮,決不能讓東廠閹賊搶在我們的前頭。”
百戶道:“是。”
不久,數百騎輕騎離開了山莊,塵土飛揚,一路南去。顏玉樓便隱匿在山莊外,見他們離開,便牽馬跟了上去。剛才他已經知道他們要去河口鎮,因此他並不要犯險再跟蹤,而是直接去了河口鎮。到了第二天中午時分,顏玉樓便趕到了河口鎮,不過剛到河口鎮,顏玉樓便感到了不對,因為整個鎮子很靜,靜的有些可怕,便如湖泊上的水麵,一顆石子便能打破水麵的平靜,而那顆石子自然便是江洋大盜何不隻。
翻身下馬,牽著馬走進鎮子,尋了一家客棧,客棧裏卻是熱鬧非凡。然而仔細觀察便會發現者這些人並不是尋常百姓,個個都是有武伴身,顏玉樓知道這些便是錦衣衛之人。剛走進,便有數十道的目光望了進來,而顏玉樓不知道的是,當他剛剛走進客棧,鎮子裏漸漸的出現了不少人,有男有女,還有一些商家也擺出了攤位,原來是錦衣衛剛剛趕到,還沒來得及布置一番。
那鎮撫使此時就端坐在樓上,對著進來的顏玉樓,他是饒有興趣,對身旁的百戶說道:“此人定是昨晚窺聽我們談話之人。”
百戶立刻道:“我去將他抓起來。”
鎮撫使擺手道:“不用了,算算時辰,那何不隻應該快要到了,他的命就先留著。”
半個時辰後,一匹馬騎忽從東麵而來,馬上的人是一個老年漢子,駝著背,穿著胡服,腰間插著一隻煙杆。來到鎮甸,便翻身下馬,不過畢竟是人老了,身體各機能下降,竟然一不小心跌到地上。磨蹭良久才慢慢的坐起了身體,拿出煙杆,取出火折,輕晃一下,便燃,再點著了旱煙,收起了火折,老年漢子便坐在鎮甸口抽了起來。
咳咳!
老年漢子重重地咳嗽了幾聲,當煙鬥裏的旱煙抽完之後,請將煙鬥拍打腳底,將燃燒過後的煙葉倒了出來,之後便右手牽馬,左手持煙杆走進了河口鎮。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客棧門口,由於河口鎮較小,隻有一家客棧,因此外來的人都會流入這家客棧。隨手將馬係於客棧門前的木柱子上,便走進了客棧,而走進客棧的瞬間,他的身子一頓,但是還是走了進來。客棧裏的人著實不少,而客棧又小,因此座位並不多,但是還是有空座頭的。
老年漢子剛剛坐下,便將煙杆放到了桌子上,一個店小二走了過來,問道:“客官,您想吃些什麼?”
老年漢子道:“先來一碗涼茶。”
店小二道:“好的。”
話畢,店小二離開。
少頃,店小二回來,手中端著一碗涼茶,放到老年漢子的麵前說道:“客官慢用。”奇怪的是店小二並沒有移開腳步,卻是望著老年漢子。
老年漢子端起茶水,剛放到嘴邊,又放下,說道:“小二,還有事嗎?”
店小二道:“沒有,沒有,你慢慢喝。”
老年漢子複端起茶碗,卻是波灑向了那店小二,那店小二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茶水潑到,當即茲茲出聲,而店小二更是捂著臉痛呼,原來那茶水有毒,而就在這時,客棧裏麵的人都拿出了兵器對準了他。
這時,那百戶在樓上說道:“何不隻,你以為偽裝了,我們就會不認識你嗎?”
老年漢子道:“你們是何人?你們認錯了人,老漢隻是普通的莊家漢子,不知道你們說的那何不隻是誰。”
百戶道:“是嗎?擒下他。”
一聲令下,錦衣衛的人紛紛撲了過來。老年漢子功夫也不簡單,抓住一人的胳臂,一拳打出,便將其打飛,撞擊到了櫃台之上。數十名錦衣衛皆都手持兵刃,卻是絲毫近不了他的身體,可見他的功夫之深。
百戶見他們拿不下此人,一個飛身輕點欄杆飛下,一爪向其頭部抓來。老年漢子右腳一勾,一隻板凳飛起,朝百戶而來。百戶大喝一聲,變爪為掌,一掌便將板凳劈成兩瓣,而右手再次結爪而來。百戶一上場,其他的錦衣衛都退讓到一邊,而顏玉樓則是坐在他們的對麵,剛才打架並未波及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