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月當然不是為了怒放在街頭的luo男驚訝,讓她倒抽一口涼氣的是,那幾張羞憤惶恐的暴露在眾人目光的中的臉龐,赫然是那群搞傳銷的。
欲蓋彌彰的馬賽克,打在幾人不可描述的地位,符月真真是驚得冷汗直流。
那些新聞圖片發布的時間是兩小時前,而符月從地鐵站到家,用了一個多半小時。
這也就意味著,照片是在她離開破舊大廈前後拍攝的。
她繼續翻看新聞,在市中心“遛鳥”新聞下麵,還有幾個女的臉上頂著墨畫的烏龜,抓著路人胳膊,懺悔自己犯罪經曆的消息。
這則新聞相比前一條不夠轟動,所以沒引起太多人關注,但符月從她們的衣服上,認出了幾人的身份。
所以,在她身上繩子突然脫落的幾秒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符月身子一涼,指尖麻麻的,一種奇異的感覺充斥在她心頭。
她似乎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營救了,符月難以用科學解釋,在她離開大廈十幾分鍾的時間內,那些打了雞血似的傳銷分子,為何會做出這樣奇怪的舉動。
幾乎在一瞬間,符月又想起了地鐵上,穿著藍色道袍跟了她一路,執著的說她身上有妖氣的孫玄清。
兩件事重合在一起,慢慢在符月心中形成一個淡淡的影子,讓她的心跳驟然加速。
這一次,符月破天荒的沒有害怕,反而生出了一種微妙的興奮感。
人有壞人,妖有好妖,她能從虎口脫險,多虧了那個素不相識的妖怪。
是妖怪吧?符月在心中猜著,那個道士看來像有兩把刷子的。
她將孫玄清的名片拿了出來,認真觀摩了一會兒,小心夾到了日記本中。
符月沒有打電話給孫玄清的意思,如果有一個妖怪曾默默的幫過她一次,她不會做恩將仇報的事情。
何況,這隻妖怪個性十足,懲罰壞人的手段,古怪倒是解恨。
沒有傷人性命,又能給壞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符月心裏有點兒崇拜這個無名妖怪了,她想了想,在日記本上記錄下了這樣一行字。
“當人生連續撞車,落入穀底的時候,你永遠不會知道下一刻會些發生什麼,也許遇見一隻好心的妖怪呢?”
寫完之後,符月認真看了一遍,又在底下加了個一句。
“PS,當然,被道士追到地鐵,也是一種特別的體驗——金山派.孫玄清。”
寫完日記後,符月眼皮有點兒重了,她昨晚又驚又怕,哪裏能睡好,今天又在大太陽底下騎了好一會兒自行車,早就雷慘了。
她稍微洗漱了下,倒頭就睡,很快做起了夢。
夢裏,符月在白霧中穿梭著,大樓來往車輛還有洶湧人群,全都被白霧遮擋。
她在找一隻好心的妖怪,找啊找,怎麼也找不到,好不容易看到了一個毛茸茸的背影,符月一激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