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蔥蘢依舊,爬山虎開的繁盛,小狐狸來了又走,仿佛從未存在過。
符月拿起花藝剪,半跪在地上,繼續修剪著多餘的枝椏,淡淡惆悵揮之不去。
初七在山林中長大,素來喜歡花草樹木,她瞧著符月拿剪刀剪樹枝花枝,遠遠的問到:“你為什麼要傷害那些花草啊,它們又沒做壞事。”
鋒利的剪刀在陽光下寒光閃爍,初七聽著哢擦哢擦聲,雞皮疙瘩落了一地,好像剪刀是剪在她身上一樣。
符月心情正是鬱結,聽了初七的問話,隻是懶洋洋道:“勤修多餘的枝椏,草木才能長的更為茂盛。”
初七聽不太懂,畢竟在她印象中,山林中的花草樹木都是肆意生長的,奇形怪狀什麼樣子都有。
也許人類世界中的花草,需要修剪一樣,才能長的更好?
不管了,她如今最該考慮的問題,是如何從符月手中逃出去,初七陷入了沉思。
大逃亡計劃第一步:先解除兩人之間的主仆契約。
想到這裏,初七有些沮喪,符月實在太狡猾了,她堅持自己沒法術,想要拖延打消她的鬥誌,她到底該怎麼做。
初七開始羨慕小狐狸了,就算被打回原形有點兒慘,但它至少成功出逃了啊。
在別墅的第一夜,初七過的並不安穩,因為她餓了。
人類雖然很討厭,但人類做的食物實在太好吃了。初七最喜歡精致美麗,散發著誘人香味,上麵還點綴有好吃果子,被人類叫做小蛋糕的食物。
一想到人類破壞了她的家園,初七就生氣,一生氣,她就不問自取,每天拿一個小蛋糕緩解饑餓。
一個小蛋糕當然不夠吃的,但初七膽子小,也不敢拿太多。
萬籟俱寂,清輝滿地,初七先是跑到廚房,沒找到食物,在客廳轉了一圈,在看到冰箱時,眸中露出精光。
這個白色的冰涼涼的箱子,初七是見過的,人類經常在裏麵放些好吃的。
初七咽了咽口水,踮著腳尖,打開了冰箱門,亮光傾瀉而出,她心虛的環顧四周。
眼看沒驚動符月,初七這次有心思打量冰箱裏放的的東西。當發現裏麵食物少的可憐時,她垮下了小臉。
失望歸失望,初七還是從裏麵拿出了一小盒酸奶還有幾片吐司麵包。
初七小口小口的吃著,眼睛還四處張望著,同時又安慰自己,她如今怎麼著也是符月的妖仆了,她養她是理所應當的。
據說別人家的妖仆,有各種奇珍異果和還有丹藥吃,她隻吃了這麼一點點,符月沒理由生氣吧。
初七坐在地毯上,跟小倉鼠一樣吃的不亦樂乎,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危險的氣息靠近她,嚇得她抱緊酸奶。
她的視線中,先出現了一雙描繪著金線白底黑麵的雲靴,初七硬著脖子慢慢抬頭,又看到了一抹純白的袍角。
再往上,金鑲玉的腰帶格外閃眼,貴公子打扮的白衣男子眉目如畫,眼角上挑眼神魅惑萬千,似笑非笑的神情,嚇得初七手中酸奶盒掉在了地上。
白色的酸奶流在地毯上,留下了刺眼的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