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水城火車站建築將古典與現代完美糅合在一起,廣場上烏壓壓的全是人,空氣透著潮濕感。
符月背著包,隨著人流出了車站,擰開礦水瓶,灌了一大口。
潤口之後,符月拿出手機搜索地圖導航,摸索出了火車站,路上又問了幾個行人,最終順利來到了汽車站。
從火車站廣場到汽車站,一路不停的有人上前搭訕,問符月要去哪兒,一副熱心腸的模樣。
符月早些年吃過虧,被人拉到黑車上狠坑了一把,再遇到這種人,就直接麵無表情的略過了。
她不吱聲,那些人倒也沒強行拉扯,畢竟現在警方查黑車查的嚴。要是鬧開了,他們還要被警察批評教育。
望水城到餘陽縣一個小時一班車,符月買了三十分鍾後的車票。
出了票後,她在車站外買了碗涼皮,坐在樹蔭下吃了後,還有十分鍾發車。
初七一直在收妖令中待著,沒有她在旁邊嘰嘰喳喳,符月有種少了好幾個人的錯覺。
上了車後,符月找了個空位,抱著背包閉上了眼睛。
車即將發動時,倉倉促促跑上來一個人,一屁股坐在了符月身邊,她身子往裏挪了挪,沒有搭話的意思。
那人身上全是汗味兒,酸呼呼的朝符月鼻子裏鑽。
她眼皮掀了一條縫,旁邊坐著一個年約三十多的男子,留著兩撇小胡子,上身隻穿了個短袖,腦門兒上汗津津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符月聞著這人身上還帶著一股腥味兒,就像小時候下池塘摸魚時,雜著水草的魚腥味兒。
男子起身隔著符月,將藍色簾子拉上,又用手抹了把汗,自言自語到:“秋老虎真凶,熱死人了。”
符月不吭聲,還是閉著眼睛。
那男子抖著腿,偶爾口中念念有詞,符月餘光又瞧了他一眼,總覺得他有點兒神神叨叨的。
但他也沒做什麼出格的動作,符月隻能閉上眼睛忍著。
車上人相對少,大家都昏昏欲睡,初七在收妖令中憋了許久,終於憋不住了。
初七體型十分迷你,坐在符月的肩膀上,小鼻子嗅了幾下,拿手煽風皺著眉頭說:“好難聞。”
符月也有點兒憋不住了,車內空氣不流通,腥臭味兒愈發明顯了。
她睜開眼睛,將窗戶打開,新鮮空氣與涼風一起灌了進來,頓時舒服了不少。
旁邊坐的男子不抖腿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著問到:“小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來餘陽是走親戚來的,還是旅遊的?”
他牙齒是那種宣紙似的冷森森的白,舌苔很薄,紅口白牙讓人無端瘮的慌。
初七打量了中年男子一眼,湊到符月耳邊,小聲說:“月大人,我不喜歡他,他不像好人。”
對於自來熟,喜歡問東問西的人,符月本能的討厭,更別提初七還特地提了一句她不喜歡這人了。
“出差來的,不好意思,我有點兒困了,先睡了。”
符月隨口編了個理由,接著又閉上了眼睛。
中年男子嘿嘿一笑,自顧自的說:“出差好啊,現在的小姑娘就是上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