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多,你給我出去!”一聲尖利的咆哮聲響徹了整個解剖室。
潘多多左手拿著一把解剖刀,右手拿著美容針,直溜溜地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抓狂的女人,喃喃道:“不就是把青蛙肚子縫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出去就出去。”
“潘多多,這學期的解剖課,你就別想及格了,下學期重考。”
潘多多走在校園的操場上,邊走邊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嘴裏嘰裏咕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一想起她第一次上解剖課的時候,看著老師用解剖針沿著青蛙頭部的中線劃過,把解剖針插進去然後前後攪,就跟攪肉餡似的。一邊攪一邊說:“攪得時候一定要狠啊,越慢它越痛苦。”書上說,這就是雙毀髓。在解剖課上,聽著老師說這話,潘多多突然就想起了梅超風。老師大概也練九陰白骨爪,活生生的一隻青蛙,在她的手中,三兩下就成了一攤肉泥。
老師很快就做完了示範,接下來就輪到同學們了。
潘多多哆哆嗦嗦地拿過一隻青蛙,一想起剛才的情形,渾身就起了一陣雞皮疙瘩,胃裏開始翻江倒海。那次,她把吃的早飯吐了個精光。
從此以後,一上解剖課她就渾身難受,根本見不得那些活蹦亂跳的青蛙被當膛破肚的慘狀,同學們解剖完,她又把青蛙的肚子一隻隻地縫了起來。
還一個勁地說:“青蛙老弟,真對不住了,我能做的隻能是給你們留一具全屍了。”
直到今天,她縫完這隻青蛙,被老師當場抓了個正著。
其實她最不喜歡的就是學醫,可父母硬逼著她來了這個醫學院。大一的時候,她勉強熬了過來,可大二上半學期,開始了解剖課,這血淋淋的日子叫潘多多怎麼過啊!
她隻喜歡美食,空閑的日子裏,她喜歡研究各類美食,還考了一本營養師的證書。可身為醫生的父親隻知道讓她學醫,繼承父業。
潘多多痛苦煎熬了四年,終於拿著一本戰戰兢兢得來的畢業證書,離開了這所醫學院。回到家的第一天,和父親大吵了一架,最終連家也回不去了。
午夜的街頭,潘多多像一個遊魂一樣四處遊蕩。天地雖大,何處會是她容身的地方呢?
潘多多的腦海中突然有一個念頭一躍而出,她想去喝口酒,讓酒精麻醉一下自己,一切等明天再說吧。
雖然已近午夜,可酒吧一條街還是非常熱鬧,這個地方她不常來,所以這裏的一切她並不熟悉。在街邊徘徊了一陣,有一間酒吧吸引住了她。這間酒吧的外表乍看之下和其他的酒吧沒什麼區別,隻是酒吧的招牌有點特別,那塊銅製的牌匾上刻著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時空隧道”。字上似乎隱隱地閃著白光,在招喚著潘多多進去。
潘多多走進了這間酒吧。酒吧裏人頭攢動,酒香四溢,熱鬧非凡。潘多多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這裏的裝修古色古香,確實給人一種時空交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