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這小子製出了一張四品符籙。”皮膚白淨的女修盡管控製著聲音,但,那滿含震驚的聲音,就像平靜的湖麵掉進一塊石頭,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將正在查看玉牌的數名築基期修士的眼光全部吸引過來。
“什麼?”年輕女修一把搶過玉牌,將神識往裏掃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一付十分複雜的神色。一雙火熱的眼睛定定地看著劉成,仿佛要從劉成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這是真的?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年輕女修低聲喃喃著,將玉牌從眉心處移開,正要將玉牌還給身旁的師姐。不想她的身後暮然伸出一隻手,一把將玉牌從她手裏搶了過去。
年輕女修一呆,回頭瞥了一眼,見是一個年約三十來歲,神情嚴肅的男修,便默不作聲地閃了閃身子,低聲叫了聲:“黃師兄。”
這位黃師兄是雁羽峰懷遠真人門下的大弟子,雁羽峰是主修符道的一個山峰,懷遠真人一身製符術更是已臻化境,聽說都已經製作出了二品符寶。一般符籙,分為九個品階,一張九品符籙勉強可以致一個築基期修士於死地。而符寶,哪怕是一品符寶,就足以秒殺築基期修士,甚至可以讓結丹期的修士受傷,由此可見符寶的威力之大。
隻有達到九品頂階的製符師,才有可能參悟符寶的製作,而整個雁山門,到目前為止,除了懷遠真人外,就隻有一個七品製符師和三個六品製符師了。眼前這位黃師兄,就是那位能夠製作七品頂階符籙的製符師,也被人稱之為“符癡”。
黃師兄看上去雖然隻有三十來歲,實際年齡卻已有一百五十餘歲了,早已經過了結丹的最佳年齡,眼看壽元不多,隻怕再也無法結成金丹。隻是這位黃師兄,一直不苟言笑,結交的人又不多,旁人也就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黃師兄用神識往玉牌裏掃了一下,臉上不見絲毫表情。
“這小子我們雁羽峰要了。”黃師兄目光冷冷一掃,淡淡地說。
“黃師兄,你確定?他可是五靈根。”皮膚白淨女修,看著黃師兄遲疑地說。
“那又怎樣?”
皮膚白淨女修苦笑一下,從黃師兄手裏拿過玉牌,將玉牌裏的信息輸入到另一塊玉牌裏後,將一塊標有雁山門標示的玉牌遞到劉成手裏。
“劉成,這塊玉牌你收好,從今以後,你就是雁山門雁羽峰的弟子了。”
劉成接過玉牌,看著他們口中的黃師兄,嘴唇蠕動幾下,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跟我走。”黃師兄轉頭就走,劉成連忙跟了上去,走了約盞茶功夫,劉成來到一個石屋前,石屋前已有三男兩女或站或蹲,年齡大約都在十二至十六歲之間。
“在這裏等著。”黃師兄冷冷說了句,轉身往來時的地方去了。
往著漸來漸遠的黃師兄,劉成心裏想,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已經算是雁山門的一員了呢?如果是那我就應該叫這位師叔了吧,一想到今後可能會在這麼位成天板著臉,不苟言笑的師叔手下修煉,劉成心中無端生出許多的鬱悶。
“師......兄。”正在劉成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弱弱的聲音暮然在身邊響起,劉成唯一愣神,見是一個十三、四歲左右,矮矮胖胖的小男孩,正睜著一雙清亮的大眼睛望著自己,眼神中透露著一種讓人愛憐的神色。
劉成蹲下身,伸出手在小男孩那還有些稚嫩的臉上輕輕捏了捏,微微一笑。
“小師弟,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
“趙三毛,十三歲。”小男孩臉上一紅,輕輕說道。
“趙三毛?你還有兩個哥哥?”
“嗯。”
劉成用神識稍稍打量,發現這個趙三毛竟然是煉氣期四層的修為,心裏暗暗一驚,這小家夥,修為還真不錯。
“你也會製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