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下,老中醫花白的胡須,健朗的身軀,微透出一副仙風道骨,頗具名家風範。
他向莊洋點點頭,麵露微笑。
“哼,老中醫?”賈溫文發出一聲嗤笑,心想:老中醫,還挺拽的嘛,都什麼年代了,還中醫中醫的,現代人不相信這個了,過時的老家夥。
“賈醫生,有何指教?”老中醫側目對著賈溫文。
“你有行醫資格證嗎?”賈溫文問。
“老朽已經退休多年。”老中醫抬起了頭,朗聲道:“不過,救治過的病人多的數不勝數,不誇張的說,比你見過的人還多。”
好大的口氣,比我的腳氣還大?賈溫文冷笑。你個老家夥吹牛皮不打草稿,也不怕閃了舌頭,飛了你這口爛牙?
“那你就是沒有了。”賈溫文陡然提高了聲音。“你沒有行醫資格證,在這裏比比劃劃的,病人出了事,你負得起責任嗎?”
賈溫文呲牙咧嘴、惡狠狠對待老中醫,眾人有的稱是,有的不以為然,有的左顧右盼,有的無動於衷,心態各異。
“還有,你說你是個中醫。”賈溫文緊追不舍,“中醫?中醫是什麼東西?在我們現代講究科學的醫生眼裏,中醫就是個偽科學,那就是騙人的。”賈溫文以為嚇唬住了老者,繼續道:“你就是個騙了幾十年人的老騙子。”
“你?”老中醫須發豎起,十分氣憤的說:“你這個敗類,竟然說中醫是騙人的。中醫博大精深,豈是你個小兒可以胡說八道的。”
“老人家,您別生氣。”莊洋上前一步扶住老中醫的胳膊,勸道:“那家夥懂個屁。”
莊洋一扭頭,目光如箭狠狠射向賈溫文,他嚇了一跳,口吃道:“你,你想幹什麼?”賈溫文心裏有點害怕,因為他從莊洋如惡狼般凶狠的眼神裏,讀到了死亡的意味,身體如同過了停屍房一遭感到發冷。
“小夥子,我沒事。”老中醫抬起胳膊,示意莊洋放下。“趕快,給病人看病要緊。”說完,急匆匆的蹲下來,用手指搭住了思若的手腕,號起脈來。
“大家看見了,這老醫生非要給病人看病,還沒有行醫資格,出了事,我不負責。”賈溫文申明道,“還有,”賈溫文指了指莊洋。“這個小夥子阻擾我正常行醫,出了事,他也逃不了幹係。”
“你個呆x,給我閉嘴。”莊洋怒喝。
賈溫文縮了縮脖子,恨恨的躲開,憋著氣,對莊洋滿眼的怨毒。然後,冷眼看向老中醫,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
不久之後,老中醫的手指從思若腕上鬆開,麵色有些沉重。
“老人家,您看的她得的是什麼病?”莊洋問。
同時,眾人皆豎起了耳朵,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寒毒。”老中醫重重的說。
寒毒?眾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心裏一片茫然,正待議論之際,老中醫又開口,
“情況非常嚴重,這次恐怕是一次大發。”老中醫麵色更加沉重,沉吟不語。
一時間,人群中發出陣陣私語。
“寒毒?這是什麼病?”
“不知道啊。”
“我知道,體內受寒。小時候我得過,喝點薑湯就好了。”
“那有什麼可怕的,那老醫生不是嚇唬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