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幾個人,將婉娘這屋子細細地查檢了。要仔細些。”鄭錢繼續吩咐道。
“是!”幾個下人大聲應了,與金秀一起進了那屋子。
“王妃,這外麵冷,要不您也進屋吧。”知道鄭錢這身子剛好些,小圓子擔心地說道。
“去搬個椅子來,就在這院子裏坐坐吧。她那所在,本妃嫌髒了腳。”
聽了鄭錢的話,小圓子無奈,隻得尋了一套桌椅擺在了院子正中。鄭錢才一坐下,那跪在一邊的門房就爬了過來,用力的叩著頭說道“王妃饒命啊!小人隻是與這婉娘交好,找個樂子……”
不待門房把話說完,鄭錢就開了口:“本妃才沒那閑功夫管你們這些關起門來的苟且之事呢!”說著,她掃了一眼各屋探頭探腦的下人們,高了聲音繼續說道:“本妃辦的是那心黑手辣忘了本份的奴才!給王府一個清靜。你自問可是那本份的?”
看那門房低了頭不敢應聲,鄭錢嫌棄的挪了一下身子說道:“跪遠些,別在這兒礙眼丟人。”
兩個小廝馬上走了出來,拖著那門房與那婉娘丟在了一起。
“王妃您看!”金秀從屋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本賬冊和一個錦盒。
鄭錢先接過錦盒打開,見裏麵有兩張蓋了官印的紙張,於是拿了借著桌子上的燈光看了一眼,還放回了錦盒裏,又接過金秀手裏的賬冊,翻看了幾頁,合上。側頭沉思了片刻,將那錦盒和賬冊一並交給站在身後的祿公公手裏,說道:“將這婉娘送官府吧,讓這不知道王法的奴才知道知道王法!”
“王妃!這王府後院奴婢經手的月銀每個月都是百十來號的人,您隻看了幾眼就要將奴婢送了官府,這……這是存心想害死奴婢的!我冤枉!祿公公,我要見公主!求祿公公通稟一聲……”婉嬤嬤聽了鄭錢的話,竟是跳了起來,滿眼的恐懼,不管不顧的大吼著。
看著她癲狂的樣子,一旁的兩個下人馬上將她扯住,又按在了地上,沒有鬆手。婉嬤嬤如同瘋了一般的扭動的身子,口中歇斯底裏的叫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鄭錢。
鄭錢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到婉嬤嬤麵前,攏了鬥篷,蹲下了身子,也直直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道:“你這蠢婦!你造的那本假賬哪裏用得著一個個的去查看。本妃隻需驗看金秀她們幾個的就是了。你一個小小的後院管事嬤嬤,仗著做了幾年公主的奶娘才得了王爺的恩典,留你在府裏。這前後不過一年的光景,您竟在這帝都置辦棄了兩套大宅子,你是哪裏來的銀子?”
“奴婢侍奉公主多年,這買宅子的銀子,是公主賞賜給奴婢的!”婉嬤嬤咬牙說道。
“公主的賞賜?公主有了俸祿才是幾年的事情?你這兩座宅子又值多少銀子?公主有多少銀錢賞賜與你?你這奴才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本妃就送副棺材給你!”
扶了小圓子的手,鄭錢站了起來,走開幾步,衝著祿公公說道:“公公將這賊婆子送到衙門裏去問問,問問這貪了本妃一萬多兩月銀的奴才要砍幾次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