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父皇看著喜歡,這帷帳確實做得好!”瑞王祁承安對著祁承祥說道:“離遠了隻看到這輕紗上麵金光點點,這走進了才看到上麵的字畫,委實做得精巧。”
祁承祥笑了笑,轉頭看向鄭錢說道:“大哥快別誇獎了,剛剛她就差點得意忘形呢。”
“父皇,”鄭錢不理祁承祥的討好,依舊對著惠帝說道:“藏真就是希望諸佛菩薩護佑我大央江河永固,國泰民安。這蝶衣紗本產自吳江郡,正好取個彩頭,祝父皇萬壽無疆!”
“嗯,”惠帝點了點頭,吩咐道:“常禧,替朕給收好了,這入了夏,就給掛起來。倒是比那些厚重的帳子清涼。”
“是。”常禧答應著,快步從殿外走入,仔細將禮盒收了,又躬身退了出去。
“好了,一會兒朕要在這裏擺宴,宴請東洲國的女皇帝。”惠帝吩咐道:“遠來是客,詩雲,藏真,還有承歡,你們也都留下,幫著招呼一下客人。”
“是。”瑞王正妃與鄭錢和敬公主一起應了。
“這就都下去準備吧,朕也乏了。”惠帝說著站起身來,邁步下了高台,向殿內走去。
眾人行了禮,目送著他離去。殿內的氣氛明顯的輕鬆了起來。
祁承祥轉身對鄭錢說道:“藏真,我和大哥先要去行宮迎接東洲國的女帝陛下了,不如你和承歡,先到母妃的忘憂殿歇息會兒吧。”
鄭錢還沒有開口,和敬公主就接口道:“祥哥哥,安哥哥,我也要和你們去看看。聽說這次同來的還有一位公主呢。我也去迎接豈不是更好。”
鄭錢扯了一下嘴角,心道:哪裏是去迎接什麼公主了,還不是不想和老子待在一起啊。鬼才願意和你單獨待著呢!
“讓弟妹和我一起去給母後請安吧。”瑞王妃輕步走到鄭錢身側,拉起她的一隻手,微笑著說道:“藏真,讓他們去忙,我們這就去陪陪母後,你看可好?”
看著人比聲音還柔順的瑞王妃給了自己這麼一個台階,鄭錢也回以一個淺笑:“好。”
“這樣也好,”看著鄭錢沒有像承歡一般的慪氣,祁承祥心裏輕鬆了不少,心道,必定這藏真還是識大體的。不像承歡,總也長不大。
——雲上月明。隻為守候——
與詩雲慢步走在皇宮的甬道上,幾個宮人遠遠的跟在後麵,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
“藏真看著與往日不同了呢,”詩雲話語輕柔,說話時臉上便帶著笑:“往年看到你,竟是比我還膽小的。”側頭看了一下身旁的鄭錢,她繼續說道:“今年這壽禮,瑞王爺也是費了心思的。父皇看了也隻是點了點頭。倒是你們這個壽禮,很是新鮮。若不是父皇讓我們走近了觀看,還真看不出上麵的字畫呢。既別致又實用,難怪父皇都說喜歡了。那是怎麼畫上去的?能告訴我麼?”
鄭錢低頭笑了一下,看著詩雲說道:“那有什麼不能說的,是研了金粉調在染料裏當墨使的。等染料幹了,就會淡去,那蝶衣紗上便隻有金字閃耀了。本想著若是用了細細的金線繡了才會更好看的,偏這時間太緊了些,沒有做成。也就想了這個法子。”
“藏真,”詩雲停了步,轉身對著鄭錢說道:“原本以為你不願說的。我也就是好奇想要問問。你這性子我著實喜歡!不是個虛偽的。以後有空就多來瑞王府坐坐吧。我們多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