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孤寂的身影,定住了鄭錢的視線,心底的感覺愈發的強烈,這個人好像自己熟悉的一個人。一個讓自己感到溫暖的人。
“藏真,又發呆了。”祁承祥輕輕的拉了一下她,“小公主和你說話呢。”
“那個人……”鄭錢自言自語道,仿佛沒有聽見祁承祥說了什麼。
“哪個?”然七回身張望著:“那個穿黑衣帶幃帽的人麼?他是我師父了。教我功夫和醫術。這次來大央,還是我求著他一起的呢。”
“哦?”鄭錢有點茫然,不知道自己心底的那份感覺因何而起。“原來是您的師父啊。我說看著那麼的貼別。”
“什麼您不您的,我叫你藏真,你叫我然七,不是說好的麼。”然七大聲的抗議著。
“嗬嗬,好,說好了,然七,我們進去吧,這裏風大,比不得東洲國,一年四季都是差不多的。”見然七的紅衣單薄,連鬥篷也沒有穿,鄭錢趕緊牽起她的手向金殿走去。
“師父,師父……”然七回過頭來大聲的叫著,“快點過來了。”
看著黑衣人慢慢的跟了過來,然七才抱起鄭錢的一隻手臂親密的說道:“我師父也是大央人。可厲害了。”
“嘶~”鄭錢抽了一口冷氣,感覺自己胳膊上又痛了起來,又不好抽出來,隻好很“客氣”的在心裏又問候了祁承祥的十八代祖宗一遍。
“哦?是我們大央人啊。怎麼不說話呢?”鄭錢有點好奇了。
“他啊,天生就啞了的。不能說話。而且哦,”然七離著鄭錢更近了,邊走邊咬耳朵道:“我師父就是長得嚇人,所以老是戴著幃帽。可他心腸可好了。連我養的狗兒病了,師父也會給治的…。”
看著走在身前緊貼著說著悄悄話的兩個人,祁承祥搖了搖頭。這個小公主性格跳脫,極難伺候。早晨跟去迎接的承歡本是一直陪在她身邊的,誰知這位不知發了什麼脾氣,竟是理也不理承歡了,氣得承歡耐了性子說腳傷未愈先回了宮裏。
如今倒是讓他奇怪了,明明也是才一見麵的,小公主竟與藏真如此投緣,才一會兒功夫就好的勾肩搭背了……
“王爺,”祿公公從門口的粗大柱子後麵走了出來,叫住了祁承祥。
祁承祥看著眾人都走進了大殿,才將衝著他招了招手,祿公公趕緊走到他的麵前,躬身說了幾句話。祁承祥皺了一下眉,麵色如常的點了下頭,也抬步邁進了大殿。
大殿內的鼓樂奏的正歡,一派喜慶的景象。
宮女太監們忙著把各色精美的食物端上桌子。
藏真等人才一邁進大殿,執禮太監就過來引路了。
“藏真,我要和你坐在一起。”看著兩個人作為被安排在了不同的方向,然七拉著鄭錢的手不鬆開。
“然七,快過來!”東洲女帝揚聲喚道:“這般大了,還是沒有規矩。”雖是責備的話語,語氣倒是柔和。
“哦…。”看見母親已經發了話,然七不情不願的鬆開了鄭錢,磨磨蹭蹭地向女帝走去。
“嗬嗬,小公主倒是與藏真投緣。”坐在主人位子上的惠帝笑道。
“來!”惠帝說著站起了身,舉著一隻玉杯,環視了大殿一周。鼓樂聲息。眾人見狀也紛紛離座站起,端起了桌上的酒杯,“這一杯,祝東洲與大央世代友好,永無紛爭,國泰民安!”
“幹!”東洲女帝將手裏玉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眾人見了也都將酒一口飲下。
“哈哈,好!”惠帝對著東洲女帝做了個請的手勢,“繼續吧。”他對著站在旁邊的禧公公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