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錢終於明白為什麼葉飄的傷在腳上了,也明白了為什麼他的腳會被燒成那樣。因為收到默然的死訊而冒死脫離暗影組織,拚了命的打了出來,隻是為了尋找一個‘死人’!
“你……”鄭錢抬起埋在茶杯上升起的渺渺水氣上的臉,緊緊地盯著葉飄問道:“你和默然到底是……?”
葉飄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的不自然,“其實,我和默然才是遠房親戚。他姓葉,我也姓葉。”整理了一下思緒他接著說道:“我很小的時候就被寄養在長史府上。比默然大五歲。”
“長史府上?可是默然的父親葉孝大人府上?”鄭錢插口問道。
“是的。默然的父親對他很嚴厲,極小的時候就給他請了師父開蒙習武,可默然的身子弱並不是練武的上佳根器。於是他在他的兄弟當中就顯得有些笨拙,所以不討長史大人的喜歡。他經常背著人偷偷的哭。聽說那個時候,你經常安慰他的。”葉飄的眼睛瞟了鄭錢一眼。
鄭錢心裏一激靈,暗叫:那是什麼眼神啊?這麼幽怨!老子是搶了你情人了還是搶了你媳婦了?
“後來,我被送去了雲蒼山習武。學的都是殺人的功夫。過了幾年,默然也被送到了雲蒼山。他在那裏是個身份特殊的,在那裏習武的大多是江湖中人或是沒有背景的草民,像他這樣的官府公子是不會去那裏吃苦的。默然是被他父親丟在山上的。因為他的身體不適合搏殺的路子,所以平日裏也隻學些輕功,更多的時候是跟著師傅學習醫術。”
鄭錢的記憶裏有關默然的片段是極多的。她清楚的記得那個柔弱的像豆芽菜般的男孩子總是用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他的父親,她也記得他纖細的手臂上經常有被藤條抽過的痕跡,更記得那個蒼白的小男孩即便是哭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唯恐被他那幾個能幹的哥哥或是嚴肅的父親聽到招來責罰。於是在小默然哭的時候,小鄭錢就會陪著他一起哭,直到默然哭夠了,不在傷心了,
傷心的時候有人分擔你的傷心,那麼傷心就會少了一半吧,
“在雲蒼山習武的那幾年是我最快樂的時候!”葉飄的話把鄭錢飛到童年的思緒又拉了回來。
“因為是舊識又是親戚,默然自然地和我很親近。他受了別的師兄弟的欺負也不說的,有時還會抹眼淚,他會經常說你陪他一起哭的事情。”說著,葉飄又瞪了鄭錢一眼。
“呃~”鄭錢對著蒼天翻起了白眼,俺確實不記得自己搶了他的情人或是他的媳婦啊~
“不想他被別人欺負,於是我就拚命的練功,直到能夠打敗所有的人,好去保護他。”說著,葉飄的臉上竟泛起了笑意,如冰雪融化,整個人看著也顯得親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