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歸!待歸!待你個大烏龜!”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張信紙鄭錢一腦門子氣,她倒不是有多討厭祁承祥,問題是不討厭也不代表自己就喜歡他啊。和一個自己心裏並不喜歡的人滾到一張床上去胡天胡地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好想踩幾腳出出火啊,鄭錢有種想撓牆的欲望了。
確實很難辦的,她在名義上就是他的王妃,而現在祁承祥又存了這個念頭,她根本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但讓她與幾個女人共嫁一個夫君這件事,想想都會覺得惡心的不行。
眼看著自己在端王府的日子是‘混’不下去了,鄭錢又將眼光轉到了那張催命符似的信紙上,她毫不猶豫地提起了裙子抬起來腳往信紙旁邊的地上跺去!
雖說有點抓狂,但還沒有到瘋狂的地步。跺了幾腳後,感覺到小腿都要抽筋了,鄭錢蹲了下去,撿起了信紙,疊好,又裝回了信奉,不敢真把鞋印拍在這上麵,理智告訴她那是不明智的行為。
將信收好,鄭錢拿了鬥篷出了內室,對才進來的小圓子說道:“去多穿點兒,我們去建春堂看看。”左不過呆在屋子裏也是煩躁,不如出去走走安靜一下。
“奴婢這就去讓他們備車。”小圓子轉身朝外跑去。
“不了,也離著不遠,我們就走走罷。”又是馬車又是保鏢的,亂哄哄的湊在一起,哪裏還有個安靜。出府的動靜還是越小越好,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幾日的晴天暖陽讓人覺得有點春天的味道了,帝都街道上人來人往一派繁忙興旺的氣息。信步走來,鄭錢覺得心境平和了很多。
忽然的不想去建春堂了,和葉飄那個冰塊也沒啥好聊的。還不如有機會問問默然解毒的事情呢。從那次默然離去,也有一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那妖孽也是,鄭錢深居簡出在端王府,外麵的消息一點都得不到。也不曉得那妖精最近如何了。
“小圓子,我們去太平街走走。”鄭錢拉著小圓子加快了腳步。
白日的月老殿果然冷清,半天也難見個人出入。小圓子蹦跳著先跑了進去,沒半刻功夫就跑了出來,小聲說道:“這裏有啥好看的。裏麵就一個老公公像。”
“嗬嗬,你這丫頭就是還小,若是再大些,怕是就要哭著來求這個老公公賜段好姻緣了。”鄭錢笑道。
“靈嗎?若是靈的,天下那麼多人求了,也沒見多少好姻緣的。”小圓子撇了撇嘴,倒是沒有當回事。
“哈,你這皮厚的!以往我若是這般說你,你必要臉紅了,現在倒是還沒反應了。”鄭錢伸指清點著小圓子的額頭,腦子裏不禁映出那妖孽的臉來,他就是個愛臉紅的,雖說行事的時候很是不羈放浪,而遇事卻總是先紅了臉,比女子還愛害羞。
看著月老殿柵欄上的紅繩已掉了很多,想是當日很多人也就是應個景,並未係的結實。如同有的感情,來的快去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