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飄笑的和朵花兒似的笑容裏,鄭錢離開了他們的‘愛巢’,咋就覺得自己在那裏那麼礙眼呢?
坐在馬車裏,鄭錢的心放鬆了不少,自己種的牽情居然能救祁承佑一命這個是她沒有想到的、佛經上講,任何事物的開始都有個緣起和因果。現在她是越來越信這些了。上一世,她的劫難就是那個渣夫了,不過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了。這一世,祁承佑是她魔星,就是專為整治她而來的。要不人家藏真嫁到王府那麼久,也沒和著妖孽有過什麼交集,而自己才穿越過來幾個月啊,就被這家夥黑了幾次了,而她還在自覺自願的為他解毒的事奔波,這不是賤麼?
再說了,他居然派了個“姘頭”來找老子索要牽情。什麼意思啊?是料定老子就會給麼?這人真是可惡啊,這是吃定了我了!鄭錢憤憤地想到。
“主子,”小圓子賊頭賊腦的小聲說道:“我們出府的時候,有一輛馬車一直跟著我們,後來您去了那院子,我就坐在車裏候著,那馬車也跟了過來,隻是離我們的車很遠就停了。當時奴婢還怕是搶牽情花的呢。”
“嗯?”鄭錢看著小圓子問道:“你可看清那車上人的樣子了?”
“沒有。”小圓子搖了搖頭,說話的聲音壓得越低:“所以奴婢才覺得那車古怪,連那趕車的把式都帶著個很大的鬥笠,這才進四月,正舒服的天氣,哪裏用得著戴這個?”
“跟著我有長進啊,懂得觀察了。”鄭錢摸了摸小圓子的頭頂讚許道。
“不過也沒啥好擔心的,這些人左不過是偷偷摸摸跟著,不敢怎麼樣的。真當我們王府的護衛都是死的麼。出入的時候小心一些就是了。”
“王妃,牽情就這麼送出去了?”小圓子還陶醉在那迷幻地花香裏呢,“它的味道真好聞!”
“你看你那樣子,倒像是丟了魂兒的!牽情自是送出去了,救人要緊。再說那個花香是有毒的。”
“知道的,奴婢聽見那個女人說的話了……”說話間,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小圓子看了一眼外麵伸手去扶鄭錢:“到家了。”
“家?”鄭錢頓了一下,不,暫且停留吧。這裏不是家。她的心本就不在這裏。等祁承祥回來大概就是攤牌的時候了……
==雲上月明。守候幸福==
屋內還殘留著牽情的香氣,案幾的上的牽情已經不在了,隻留下一圈淡淡的水漬。才沐浴過的鄭錢歪在美人榻上盯著那圈水漬發呆,默然應該會去給他診脈了吧?那,等配了解藥他就能好了吧,以後再不會受那毒發之苦了……隻是,他那樣的人,身邊的女子定是少不了的。我此刻心裏想著他,他卻不知道在哪裏逍遙快活呢!哼!白瞎了我的牽情。早知道他是個朝三暮四的,都忘了告訴默然給他的藥裏加點料了!巴豆瀉藥什麼的都行,總之怎麼也要讓他拉幾天,老子才能出火!
窗外,祁承佑站在一側靜靜地看著已是換了就寢衣物的鄭錢發呆。看著她才洗過的秀發垂在
胸前還落著水滴,係的並不嚴實的衣襟上已是暈濕一片。看著她素白的一張小臉上表情不停的變幻著,一會兒蹙眉,一會兒淺笑,一會兒磨牙……真是傻得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