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啊?主子抱著倒像是寶貝了。”幾個人都好奇地審過了腦袋來看。
“這個啊,確實是寶貝呢。”鄭錢指著自己好了許多的臉說道:“看看,都是抹了這個的效果。”說著將那玉瓶小心的收到了自己的荷包裏。
“行了,收拾利落了,我們找個地方先住幾天再說。”鄭錢站了起來,對著幾個人吩咐道。
還是出王府時的那四個包袱,幾個人背著抱著的退了房離了客棧。站在街道上,不時有人對著鄭錢烏青的臉看上幾眼,鄭錢撅著嘴拿過金秀給她準備的幃帽,心不甘情不願地扣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心裏想起了那句‘聖人’說的名言:長得醜不是你的錯,出來嚇人就不對了!
腦子裏記著祁承佑給留在紙上的的地址,鄭錢故意的隨意亂走起來,一副很茫然的樣子,不是說端王府的影衛跟在身邊麼,怎麼也要先裝裝樣子的。
東遊西逛了一個多時辰,她很‘隨意’地問了那院子的方向,帶著真的很茫然的四個人尋到了那日被祁承佑夜裏擄出私奔的所在。
因那日是夜裏,鄭錢直接被他帶著進了院子,這外麵的樣子也是今日她才初次見到的。所以看著的眼神也是與別人一樣的陌生。
院門口似模似樣地貼著‘吉屋出租’的告示,看得鄭錢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家夥演戲倒是不錯的,連道具都做的十足十的真!
幾個人看著有這樣的小院子出租,俱都眼睛一亮,金秀看著鄭錢點了頭,遂走上前去輕拍了院門。
不一會兒,院子裏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吱呀一聲。院門應聲而開。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子立在門口,用眼睛掃著她們問道:“可是租我這院子的?”
看那女子穿著也是中規中矩,透著幹練,倒還真像這小富之家的當家娘子呢。
知道這定也是祁承佑安排的人,鄭錢慢慢的往前走了一步說道:“這位嫂子請了,我們卻是要租個清淨的所在住上一陣。不知方便讓我們進去看上一看麼?”
“有心租的自然要看一看的。”那婦人見生意上了門,臉上樂開了花,轉身先回了院子,“幾位貴客都請進來吧。”她招呼道。
四周很‘認真’地看了一圈,鄭錢自認是滿意的,讓金秀與那女子談了價錢,當即交了定金,就算是住下了。
這小院子看著不大,倒是有兩進院落。隨不是處在很繁華的所在,但是帝都這個地方寸土寸金,還是要花不少銀子才能租下的。
金秀有點心疼。想著主子的身體還是需要將養幾日的,也隻好沒在那租金上過多的糾纏。
那婦人拿了銀子,又拿出兩張張事先寫好的租約出來,雙方寫了名字,算是買賣成了。
她將腰上掛著的一串鑰匙拿了下來,放在桌上,對著鄭錢福了一福,笑著說道:“這院子裏的鑰匙與您留下了,奴家這就回去。若是有個什麼交代,您差個人到這下一條街上最裏頭的院子,一打聽嬌嬌娘子的,都知道。”
“哈哈!”隔著麵紗,鄭錢笑的東倒西歪的,嬌嬌?不就是那個又高又壯一蓬大胡子的男人麼,想到這個她就覺得好笑。
金秀將嬌嬌娘子送了出去,鎖了院門,邊走邊挽著袖子說道:“主子您先坐坐,我帶著他們幾個拾到一下。”
“看看這裏裏外外的可是缺了什麼,都記下來。能湊合的就湊合,該置辦的就置辦。”鄭錢止了笑,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