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房門,將那些礙事的人都攔在了外麵,也不理會人家都是什麼想法,他隻想趕緊的把他的N女人擁在懷中,好好的哄著寵著,讓她以後都不要再心疼了。
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床邊,將那帷幔撩了起來,他知道她是不喜歡放下這東西睡覺的,才打開了一麵他的手就僵在了半空中,原以為在床榻上睡著的鄭錢,此刻正雙眼無神的望著帷幔的頂部默默的流淚呢。大顆的淚水早已將枕頭打濕了一大片。
怔了一下,祁承佑還是先將帷幔分開掛好,然後脫了靴子坐在床榻邊上,伸臂將鄭錢的頭部抬起,快速的抽出了枕頭換了個麵,將幹燥的那邊放在了她的頭下,然後和衣躺在她的身邊,將她的身子摟在自己的懷裏說道:“想哭就痛快的哭,隻是別太久了,你這身子受不住。”
鄭錢搖了搖頭,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胸上,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嘶聲說道:“我不想哭的,可是我管不住自己。”
“我明白的。”祁承佑伸手輕拍著她,如同摟著一個嬰兒。
其實他是不明白的,他不知道鄭錢要說的是,她控製不了與她共用一個身體的藏真的思想。平時那個靈魂如同真的不在了一般,而且現在她的存在感是越來越淡,尤其是那次被祁承祥打了一耳光之後,藏真的心是碎了,若不是心碎的徹底也不會傷到嘔血。於是鄭錢在慢慢愈合身體的同時卻漸漸地感覺不到了那個靈魂的存在。直到現在又經曆這喪母之痛的折磨,才使她再次感覺到了藏真的存在。
伸出自己的雙手,鄭錢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腰,閉著眼用臉頰在他的胸上輕蹭著,無限溫柔。哪裏還有一點平日裏張牙舞爪的樣子。
感覺到她的依賴,祁承佑也將手臂收緊了些,將她的身體牢牢地固定在自己的身側,“今日早朝上父皇撕了端王的折子,一連嗬斥他辦的幾件事情,說他辦差不用心。讓他交了手頭督辦的事情,到五個郡勞軍去。”
“勞軍?我記得過去到盈江郡勞軍的都是內務府和兵部的人一起去啊。”鄭錢聽出了祁承佑話裏的問題,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詫異地問道。
“嗯,一下子勞軍五個郡,原本都是派五路人去的,他就是什麼都不幹,隻是這路上來回都要一年多的時間。所以父皇這其實是解了他的差事,將他貶出京做事了。”
“嗯?”鄭錢皺著眉望著他,“這是想做什麼?”
“看不出來,讓他去的五個地方離得不近。天南地北的,還要帶著一些東西,路上還要防著盜匪暴民,也是一件苦差。”似是想到了什麼,祁承佑坐了起來,認真的看著掙錢說道:“不過後來父皇特意說了,讓他先去盈江郡,想是和你父親的事有關係。娘子也要準備一下,估摸著也是要打著祭拜安西將軍的名義安撫守軍的,娘子這一趟怕是跑不掉了。”
“你去麼?會陪著我麼?”鄭錢緊張地問道。原本就是想著要回盈江郡的,就是那日從端王府帶著她們幾個離開的時候她也沒有怕過,當時隻是覺得解脫了。如今有了這個妖孽在身邊,怎麼自己倒矯情起來,膽子變小了……鄭錢暗暗地鄙視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