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然七和鄭錢商定的要秉燭夜談抵足而眠這件事被大家集體否決了,金秀小圓子拖著一路嘻嘻哈哈笑個沒完的鄭錢回了驛館,喜妹和巧妹扶著死活抱著棵樹不撒手的然七沒一點辦法,最後還是葉飄不耐煩了,抬手一個脖切將她打暈了丟上了要回住所馬車。祁承祥看著轉身帶著默然追著鄭錢離去的葉飄,歎了口氣隻好先送去送然七了。
酒樓的屋頂上伏著兩個身影,一身黑衣緊貼著高高的房簷四肢伸展著,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又過了一會兒,身材清瘦的一個慢慢的坐了起來,低頭望著樓下杏眼中眸光閃動著。
“主子,咱們要不要去追啊?”旁邊那老大的一坨也爬了起來,極小聲的問道。
“別動。”祁承佑坐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睛還盯在樓下的暗處。隻聽見他的聲音才落,那暗處就飛出兩道身影,如風一般沿著祁承祥離去的方向追去。
“看到沒有?老二的性格如此,安排的影衛也是藏匿在很近的地方,這樣雖然有了危險很容易出手,同樣也是很容易暴露的。”祁承佑對著旁邊的嬌嬌說道:“我們萬不可離得太近了。”
“主子您看!”嬌嬌指著一側樹上隱著的一個瘦小的身影說道。
“看見了,我們從後麵上來的時候他就在那裏了。”祁承佑摸著下巴坐在屋頂上看著那個一直伏著的影衛小聲嘀咕道:“不是老二的人。難道這裏還有大魚?”
“再等等。”他對著嬌嬌揮了揮手,兩個人又趴下身子,將自己隱藏好。
不到一刻功夫,酒樓的門口傳來嘈雜的聲音,是店裏的夥計送出了最後一撥客人,在一聲聲的招呼中,四個人走進了祁承佑的視線。前麵一人負手而立,站在門口左右稍停了下,就抬步走右側走去,後麵的三個人也不說話,趕緊跟著一起走遠了。
樹上伏著的影子動了,追隨者那四個人離去。
“走,跟過去看看。”祁承佑姿勢不變,隻用手拍了一下屋簷,身子就像一隻夜鳥般飛起,毫無聲息的尾隨那幾個人離開了酒樓。
==雲上月明。守候幸福==
鄭錢喝的真有點多,一個是因為與好久不見的然七再次相逢感到開心,另一個是因為這個米酒確實如同然七說的很好喝。初喝有點酒味,再喝就是香甜的了,尤其是現在已是進了六月,而這酒又是在地窖放著,入口涼絲絲的,如同現代社會的冰鎮飲料在夏天喝著很是舒服。不知不覺間一杯一杯的喝下去,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回了驛館,路上被夜風一吹,再洗了個澡,酒意稍退倦意襲來,
想著這半天幾個時辰的路程大家也不輕鬆,於是就趕緊把金秀幾個都轟回了她們的房間休息,自己也上好了門閂和衣躺在床上,頭一挨到枕頭就呼呼睡去。
祁承佑爬進鄭錢的房間的時候,她正抱著卷成一團的被子睡得香甜,室內的燈已經滅了,一地的月光撒了進來,伴隨著窗口吹拂的陣陣清風不斷地撩起掛在床頭兩邊的床幔露出那個彎成個蝦米狀的小人兒,她的呼吸聲在這靜怡的夜裏清晰可聞,似還伴著淡淡的酒香。一頭秀發散落在床上枕上鋪了一片,素色的裏衣貼身的穿在她嬌小的身軀上將她勾勒得玲瓏有致,也才分開沒多久吧?看著到似長開了些。像個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