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雪芽一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好吧,原諒自己也看不出自己的性別。
“嗯,這裏是玉簫閣。也即是你以後的家了。”說著,塵玉牽起雪芽還未受傷的小手,拉著她進去。
“你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嗯,有人給我取了名,叫雪芽。”
雪芽坐在床上看著拿著一件大紅色的小衣服在她身上比劃著。隻是每每打量一次,他的眉頭便深一折。
“雪崖?恩,你以後就叫雪崖了。”
最後,他放下衣服,起身往外麵走去,嘴中念叨“這死小子怎麼還沒有把水送來?”
走到門口便看到一個身影提著一桶水,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千代,死哪去了?現在才送來?”
塵玉接過水桶,提了進去,千代呆呆的站在原地,腳步有些踟躕,不敢進去,最後轉身關了門,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屋內,塵玉將水桶放下,從床底下拉出一個較大的浴盆,倒入水後,招呼著雪芽,說道“小丫兒過來,爹爹幫你洗澡。”
雪芽一抖,對塵玉這樣的調調有些吃不消,苦著臉“那個爹。。爹,我想自己洗,我身上髒,我想慢慢搓。”
這是實話,雪芽身上這件衣服穿了三年,早已不成樣子,頭上也長了虱子,雖然不久前景然幫她搓了背,但是也過去幾天了,這頭卻有三年沒有好好洗過。
塵玉不肯,雖然有些看不慣雪芽渾身髒汙,但是她手上有傷,不能碰水,而且她一副隱忍的樣子,盡管疼痛卻始終一聲不吭,那隻手給她帶來極大的痛苦。
塵玉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這孩子是個可塑之才。
“沒事,你受傷了,不能碰水,再說了,閣裏晚上很忙,幫你洗完澡,我還要會前院招呼客人呢。”
雪芽絞著手指,小臉上糾結,她知道玉簫閣是什麼地方了,夜晚最忙的時候,除了飯店便是夜店,這時已過了吃飯時間,那隻剩下夜店了。
古代的夜店,不就是青樓嗎?
不,不是青樓,是館館店。
那要是讓這個爹爹知道她不是小子,是女子,會怎麼處置她?
會把她賣給真正的青樓嗎?
不,不行。那樣會毀了自己一生。
唉,都怪自己錯信了人,把自己賣了,還感激對方找了個好住處。
這麼久了,景然等不到她,早就走了吧。
想到這,雪芽心裏更是怨恨那個男孩了。
“爹爹,你還是先回前院吧,我很快洗完的,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這點事情我還是搞的定,手也沒什麼事了,之前就上過藥了。”
雪芽甜甜笑著,推讓著塵玉出去,這時,一個小斯慌張跑了進來,見到塵玉,臉上一喜。
“玉爹爹,陳夫人來了,指明要你去。”
聽到是陳夫人,塵玉臉上有些蒼白,手指有些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微微一笑,摸了摸雪芽的頭,說道、
“你先自己玩著先,我想去看看。”然後對小斯說“你先幫他洗澡,一會回春堂的大夫會過來,直接領到這裏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