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閉上眼,微涼的夜風吹來,他的身子微微一顫,想到了還未有消息的雪芽。
在雪原呆了一個多月,而自己隻能在落日城停留一段時間,過幾天他的人找來,他便要回燁城了。
一個黑影一閃而過,飄進他的房間,景然眼神一眯,轉身回了房間。
東苑
“主子,燁城傳來消息,王爺聽聞主子葬身狼腹,氣急攻心引發舊疾,生命垂危,請世子速回燁城。”一黑影跪在景然麵前,說道。
景然一怔,看向黑影的眼中多了分殺氣。
“父親身體一向很好,本世子在雪原一月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主子,王爺在半月之前原本想到落日城查探主子的下落,但是在出發的前一晚皇上召見,時間僅有半盞茶的時間,回來王爺就病倒了,禦醫說是急火攻心引發舊疾,但是姬神醫說,王爺是中毒了,而且----無解。”
居然中毒了?景然呆坐在椅子上,無解,居然無解。
“可知道皇上和父親說了什麼?還有父親中的是什麼毒?”
“禦書房守衛甚嚴,屬下無能,未能探到消息,姬神醫說,王爺是中了百日消,無色無味,是直接飲入的。”
“百日消?直接飲入?”景然冷笑,他站起身,臉色暗沉,厲聲說道。
“玄一,去尋幾匹寶馬,明天城門一開,立即離開。”
“是。”玄一答道,起身離開。
玄一走後,景然坐在床上,看著夜空中皎潔的明月被烏雲遮掩,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隻有那雙閃動的紅色眼眸散發著怒火和恨意。
宋霄,三年前取了宋睿的命,奪了他的兵權,洗劫了他的王府。今時還想奪了沉親王府保命的東西,那要看看他答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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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燁城傳來消息,沉親王病危,看來皇上這次有意收回沉親王府的兵權,剛才屬下看到有道黑影進入世子的房間,想來是為了這事的。”黑衣人站在案台前,低首著,說道。
城主府的主院,北悠繼坐在案台上,手中在寫著什麼,暖黃色的燭火照在他臉上,一半明亮一半陰影。
聽到黑衣人的話,北悠繼寫著的手一頓,隨即笑笑,繼續寫著。
房間裏,除了沙沙沙寫字的聲音,黑衣人盡力秉著呼吸,不敢抬眼看北悠繼一眼,
良久,北悠繼才放下手中的狼毫,看了眼黑衣人,“你先下去吧,北越國的事於本城主無光。”
黑衣人一愣,隨即低聲應道,轉身離開。
北悠繼坐在太師椅上,看著閃爍的燭火,眼中多了分不明的神色。
宋傾、宋睿,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夜晚總是承載著太多,明月即便能驅散黑暗,卻總是不能照亮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