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哥哥,放過小丫吧。這棋譜小丫破不了。”
雲澤是玉簫閣的小倌,擅長棋藝,在落日城頗有名氣。容貌到沒有讓人覺得驚豔,平淡的臉上隻有遇到棋盤的時候會發出光亮,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就像是小白兔看到了胡蘿卜的感覺。
雲澤將她抱在自己腿/上,手執起黑子,溫潤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小丫,你看看,這黑子該落到哪兒?你說我下。”
雪芽臉一黑,磨磨牙,想著自己的無敵賣萌怎麼失效了。
但是看到那雙晶亮的眼睛時,她敗了。
好吧,對於雲澤這樣的棋癡來說,除了棋能引起他的興趣,其他的還是算了吧,剛才雲澤的眼睛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棋盤。
雪芽小手接過雲澤手中的黑子,然後隨便往桌上一放,從雲澤的腳/上/滑/下,然後往亭外跑去。
這樣的雲澤太無聊了,整天拉著她討論棋藝,早知道那次就不該贏他。
想到那次與雲澤對弈,贏了他之後,消停了三天,便一直纏著她破解棋局。算起來雲澤還是教她棋藝的師傅。
這兩年來,塵玉要她學的,她都學了,雖然會,但是不精。字倒也認識不少,武技也精進了許多,她現在也能飛高一兩米,跳躍一處圍牆已不是問題了。
翻過圍牆,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道青色的衣擺,似乎是閣裏的靑柯。雪芽微微挑眉,這個時候閣裏的人都在準備,他這是要去哪?不是去大廳的路呀。
心神一動,跟了上去。
青柯進了一間房,小心翼翼看了看四周,然後掩****。
有陰謀。
雪芽放緩腳步,挨著門窗,秉著呼吸,側耳傾聽。
屋內,青柯恭敬的跪著地上,低垂著頭,低聲叫道,“主子。”
“青柯,你可知罪。”主位上的男子未回頭,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青柯知罪,請主子責罰。”
“嗬。”男子冷笑一聲,“當初你進著玉簫閣時,你還記得本尊和你說過一句話,你可還記得?”
青柯一驚,抬起頭來,臉色發白。
“主子,屬下在玉簫閣生活了五年,未有發現異常,秦令隻是傳說,根本就不存在玉簫閣內。”
“你這是在質疑本尊?”男子聲音冷冽,語調微揚,身上散發著怒意和煞氣。
“屬下不敢。”青柯低下頭,低低的說道。
“既然不存在,那便算了。”男子身上的怒意收斂,轉過身,對青柯說道。
聽到男子的話,青柯歡喜的抬起頭,望進一雙暗沉的眼眸,眼中的殺氣和身上的煞氣爆現,一張黑色獠牙麵具讓人感到驚悚。
“這玉簫閣也不用存在了,既然你決定於玉簫閣共存亡,那麼本尊就成全你。”男子說著,手中聚齊力量,朝著青柯的天靈蓋而去。
青柯的臉色越發蒼白,他跪在地上,無力反抗男子的攻勢。
門外,雪芽震驚,他們在尋找秦令,她摸了摸/胸/前的秦令,想著自己沒有暴露出來,平常洗/澡的時候她也是小心的藏好,這幾年來也沒有人發現。原本以為沒有人在尋找它,看來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