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玉對著那牌位便是三拜,頭骨敲在地上的聲音咚咚作響,臉色沉痛,雪芽也隨著拜祭,眼角餘光看到塵玉的神情,心中也有點傷悲。
雖然她不清楚塵玉此時的心境,但是那種痛苦的感覺,她體會過。
雪芽悶不做聲,磕完了頭,塵玉並沒有起來,雪芽也不敢起,他的額頭上麵蒙上了一層灰,透著淡淡的紅,看的出剛才他頭著地的聲響是多麼大。
塵玉眼神沉重,拿過案台上的牌位,輕撫著上麵喜字華美的字眼,“主子,對不起。”
說完,便將牌位狠狠一折,牌位瞬間一分為二。牌位的底部脫離,隻剩下一塊方形的木塊。
雪芽見他的動作,一愣,更是不解,塵玉好不容易搶來、偷來的牌位就這樣生生折斷了?
塵玉將牌位的上部分小心翼翼的置於案台上,然後拿起桌上小巧的鑰匙,完底部猛地一劃,啪啦一聲,方形底座一分為二,有一半落在地上,露出的地方有一個凹陷,像是被什麼東西強/行/陷/入一般。
然看到在塵玉手心的小玩意時,雪芽便知道了。
塵玉手上的東西與紅盒中的那個動物形體的牌子是一樣也是不一樣的。一樣的是體型,不一樣的是方向,一左一右,明顯是兩個合起來便是一個完整的。
“這是---?”雪芽更加疑惑了,看向塵玉眼中的莊重和尊崇,讓她覺得這個東西來曆不凡,更是影響甚大。
果然---
塵玉將兩物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圓體,黝黑的發亮的木牌。在燈光下閃過一道黑色的流光,詭異又熟悉的刻紋躍然上眼,兩個合在一起後便沒有分開,躺在塵玉的手心,泛著寒氣。
“這是虎符,掌握北越國一半的軍權,也是象征著睿王身份的皇室玉佩。”塵玉的話有些飄遠,這東西還是重見光明了。
封閉了五年的時間,還是擋不住歲月的逝去。
該來的還是要來。
雪芽心中震驚,雖然不太清楚為什麼這虎符會在塵玉手裏,但是在現代看過不少的古裝片,也知道虎符對於一個國家的重要性,亦知道虎符代表著軍權,要是落入奸人手中,便會掀起一番血雨。
隻是這是睿王的玉佩,可是睿王是皇權的犧牲者,代表著他身份的東西也不能重現於世,即便出現了,也沒有多大用處,在位者會對那些擁護睿王的人,趕盡殺絕。
處於那個位置,是踩著無數人的鮮血和身/體走上去的。
她不知道塵玉會不清楚其中的道理。
人心會變。
最不能猜測的便是人的內心了。
對於一個死了五年的人,即便他生前在怎麼輝煌卓越,功成名就,他的一死,一道旨意便將那些統統打碎。
隨風散去、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透明、然後消失。
如今北越國生活安逸,少有戰爭,戰神稱號的睿王便沒有曆史出演的機會,他的死成了人們心中的忌諱。
然後隨著安逸穩定的生活漸漸淡忘,在他們眼中,誰可以給他們安逸和平的生活,誰才是他們心中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