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澤哥哥,你還有錢嗎?”
細小的聲音從雪芽口中說出,比雲澤的聲音還要小上幾分。
雲澤一愣,停下腳步,朝著不遠處的斷崖望去,隻見那斷崖高丈,那些人早已離去,但是那隻調虎離山的馬兒,卻消失了。
那包袱便在馬背上,之前倉惶逃竄,沒了來得及去下那包袱,而那些錢財全在那包袱裏。
“沒有了,錢都在包袱裏,但是你的包袱還牢牢的在背上。”
想到雲澤背上的包袱,她連忙摸了摸胸前的兩塊玉牌,還有腰間的一把匕首。
然後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好在這些東西沒丟,不然她怎麼對得起那些為了保護她被害的人。
想到自己包袱裏還有之前從雪原拿出來的幾瓶藥,之前景然吃的沒事,但是過了兩年了,還有用嗎?
將雲澤背上的包袱拿下包袱裏麵濕滴滴的,那兩本武功心法也差不多報廢了。好在藥瓶還沒有進水,保村完好。
雪芽蹲在地上,皺著眉,攤著手掌,看了眼手心裏兩粒黑溜溜的藥丸,然抬眼看著一旁呆愣的雲澤。
“這些是傷藥,但是我不知道裏麵裝的是治什麼傷的,而且還不知道放了多久。你要吃嗎?”
雲澤聞言,臉一黑,從白嫩嫩的小手中捏起其中一粒,皺著眉,放置鼻下聞聞。
然後頭一樣,便將手中的藥丸吞下,然後伸手去拿她手裏的另外一顆。
吞完另一顆,雲澤看來眼呆愣的雪芽,“別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藥,吃不死人就行。”
雪芽滿臉黑線,是吃不死人,但是吃錯東西肚子更難受吧。
萬一要是瀉藥呢,拉不死人,累死人。
將地上的東西收好,背在自己背上,看到臉色稍好的雲澤,“我們現在去哪?”
雲澤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潺潺河水,沒有出聲,隻是眉心緊蹙,似乎在思量著今後的路。
雪芽也坐了下來,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布條,拿過雲澤受傷的胳膊,洗幹淨那些汙漬和血跡,將手裏剩下的一顆藥捏碎,然後細細抹在上麵,嘴中還吹著氣。
這藥雖然可能過期,但是還是有一點用處,抹上去之後,血也沒再流了。雖然之前雲澤點了穴,但是剛才泡在水裏,傷口有些泛紅,怕是感染了,這樣也可以殺菌。
一旁思量的雲澤覺得手臂一痛,然後便是傳來陣陣暖氣。
低頭一看,小家夥在給自己包紮,柔軟的小手抹著藥,碰到他的手臂上,然後細細的暈開,嘴裏微嘟著,吹著氣。
雲澤心裏一陣溫暖,臉色微紅。怔怔的看著那張小臉,心裏突然有種異樣的漣漪。
雪芽將他的手包紮好,眼眸不經意掃到雲澤不自然的神情,一愣,以為是剛才弄疼他了。
“我弄疼你了嗎?”雪芽問著,巴掌大的小臉上,澄澈的眼眸看著他,眉心微蹙,似乎有些歉然。
雲澤看到她的臉,她的眼,別看臉,臉上的薄紅漸漸散開,喃喃說道“沒有,就是覺得有些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