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沉吟了許久,飛身下去,看著熟睡的雪芽,此時太陽已經有些灼熱,原本蒼白的臉,熏蒸得有些暈紅,他的目光柔和,臉上散著溫情,小心翼翼的將她抱進房,看了眼角落裏的小白,點了點頭,坐在床沿,撫摸著她的臉,深情又複雜的看了許久。然後慢慢的伏下身,嘴唇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額頭。
最後笑了笑,身子一轉,飄然離開。
聚香樓。
“聽聞祁峰先生長年遊曆在外,見多識廣,想必聽聞的事情也多了吧。麵對事情都有獨特的見解,那不知道先生對我國現在的形勢有怎麼樣的見解?”
兩人麵前擺著一桌子菜,宋驅揮了揮手讓其餘人下去,親手拿著酒壺去,給祁峰懿倒酒,淡笑道。
“吾乃一屆商人,對朝堂之事不甚了解。”祁峰懿舉著酒杯,室內放著冰盆子,手中的酒也是冰涼的,一杯下去倒也暢快。夏日的暑氣驅散了不少。
“先生說笑了,祁峰先生對我北越一直奉獻頗多,每年進貢的錢糧更是數不勝數,北越還是需要先生的多多照拂呢。”宋趨舉著酒杯朝他揚了揚,見他不理會自己,他尷尬的笑了笑,眼眸中閃過一絲幽暗,祁峰懿如此不是抬舉。要不是……
“好說好說,怎麼說北越也是我外甥兒守護的國土,我祁峰家理當奉獻的一點綿薄之力,太子是北越未來的儲君,那就應當明白,景王府和我祁峰家的未來可都是掌握在皇族手中呢。”祁峰懿的意思很明顯,要讓他支持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討好景王府。至於宋趨是現在的儲君,將來登上皇位的,指不定是哪一個。
現在皇帝想著怎麼對付景王府,太子想要得到祁峰家的支持和景王府的勢力,就必須跟皇帝對上。
這一場戲,果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先生說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要更好的未來,自然是需要一個明君。不知道先生心中是否有人選?”宋趨臉色柔和,眼中的寒意卻漸漸集聚,捏著酒杯的手一陣陣收緊。
“這……”祁峰懿擰了擰劍眉,捋了捋短短的頭發,便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
“太子殿下,六皇子過來了。”門外傳來一陣疾呼,打斷了兩人的劍拔弩張。
宋趨臉色黑沉的皺眉,看了眼雲淡風輕喝著酒的祁峰懿,隻覺得這人油鹽不進,頓時感到一陣無力感,“請他進來。”
“是,六皇子殿下裏邊請。”
門被推開了,六皇子宋琪揮舞著扇子走了進來,掃了眼屋內,發現淡然坐在一旁的太子和一名身著怪異的男子。
“太子皇兄。”宋琪見了禮,詫異的看著一旁的男子,疑惑的問道,“皇兄,這位是?”
“這位是祁峰家現任家主,祁峰懿,祁峰先生。”太子站立,微笑對宋琪介紹著,心中卻止不住的陰暗。
“這是我六弟……”隨即轉身對祁峰懿說道。
“久仰先生大名,宋琪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