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陪你的小……小外甥兒吧。我還有事啊。乖~”
雪芽知道他想跟著自己去看戲,但是今日的事情真的不適合他摻和,不然真的如某些人所願了。
雪芽的話一出,兩人均是黑了臉,周邊的人皆是紅了臉。青玉青白著一張臉,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自家小姐離開。離開的時候還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祁峰懿,眼中滿是深深的沉重的愛意。
“你和雪芽很要好啊!”宋傾緊緊的捏著手中的茶杯,眼中的紅光一閃而過,似笑非笑的看著一旁站立的祁峰懿。
“哪是,你要知道你小表舅我是多麼的風華絕代,驚世脫俗,時常被人惦記,這是常事,你不用嫉妒。”祁峰懿得意的揚了揚下巴,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突然心生惶恐了。
他方才查探她的脈搏時,明顯的感覺到她體內的不對勁,明明是狀態良好,精神絕佳的麵貌,怎麼脈象卻是呈油盡燈枯之勢。
祁峰懿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心中也憂慮,轉頭對默默無語的宋傾說道,“你明日便好好待在府裏,不要出來了。今日該回去了。”
宋傾握著杯子的手一僵,良久才點了點頭,悶聲說道,“知道了。”
今夜子時已過,便是初七,每年這個時候都是他最痛苦的。不僅僅是因為體內的蠱毒,更重要的是那個惡心的女人……
要是可以,他真的恨不得將那女人碎屍萬段,剝皮拆骨,也難消他心頭之很。
兩人的氣氛有些緊繃,這邊雪芽回了藍府,又是免不了的一通鬧騰。
“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方才去哪了?”藍家一家大小正在藍府的大廳處,看著步上台階的主仆二人,藍家老夫人冷冷的問道。
藍潛不在,藍玄淩也不在,老爺子慈愛的看著她,微微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必擔憂。
“二伯母僅如此偏心,還未等雪芽下來,您派人來接我和姐姐的侍衛便迎著姐姐離開了,街上行人眾多,雪芽大病初愈,自認為沒有那般力氣去與百姓相悖。”雪芽抖了抖肩,筆直的站著,看來了眼眸光幽深的母女二人,那眼中閃過的幸災樂禍。
“你……是不是不將我們藍府放在眼中,不將你二伯父放在眼中,果真是從小地方出來的東西,一點規矩都不懂,實在是丟盡了我藍府的顏麵。
“今日你不將你的行蹤交代清楚,今日便跪祠堂。不準吃飯。”老夫人嚴厲的說著,眼中滿是狠戾,與之前的人大相徑庭。
藍翔眉角挑了挑,看著身邊暴怒的老伴,那張滿是溝壑縱橫的臉上早已沒有那般的慈愛和溫潤,他還看到那一閃而過的殺意和快感。
他心中一驚,隻覺得近來的老太太怪異了幾分,看著站著一旁的雪芽,默默的歎了口氣,“小芽兒,去吧。回房休息,你的病才好,明日還要參加百花宴,可不能帶著病體而去,不然冒犯了皇後娘娘,便是我們家的過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