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木屋裏的穀醫出來了,恭敬的朝著夜重生行禮,說道,“小姐手上的傷隻是皮外傷,手腕雖然避開了血脈,但是也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偶然風寒,吃幾貼藥,小心靜養,並無大礙。”
“嗯,知道了,去煎藥吧。”夜重生聞言,隻是合了下眸子,隨即睜開,“派青玉給她擦洗幹淨。”說完便抬腳往樹林深處走去,身形孤寂,帶著些微涼的秋風,在清晨的顯得格外的清涼。
宋傾一行人還未回到往昔樓,便看到重言帶暗衛迎了上來,臉色黑沉,跪在地上,不敢看宋傾一眼。
“人呢?”宋傾心中一縮,問道。
“回主子,沒有回往昔樓,不知……不知下落。”重言低著頭,心中懊惱,對青玉痛恨,對自己更是痛恨,早知一劍刺死她,,沒有想到那人居然是死亡穀的人,還一直潛伏在藍姑娘身邊,不知道他們這邊的消息,死亡穀知道多少。
“青玉呢?”宋傾閉上眼,腿上的傷口抽抽的疼,但是還是比不過心中的疼痛,他還是沒有守住她,再一次的將她丟了。
“不見了……“
“砰……”宋傾猛地錘了下馬車,馬兒嘶鳴,焦躁不安的來回踏步,他抬起頭,眼神陰蟄,狠戾的說道,“去落日城……”死亡穀要帶她去落日城,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難道他們也知道秦令是在雪芽的手上嗎?
“那燁城那邊?”
“燁城與我何幹,她想怎麼鬧就怎麼鬧,派人盯著就是,短時間之內她不會有什麼大的動作,還有……派人看著南疆之人,有什麼異動,立馬告知我。”宋傾冷呲一聲,現在倒也不擔心雪芽的安危了,死亡穀要將她完好無損的帶道落日城,就不會傷害她。
就不知道她醒來,發生這種事,沒有看到自己在身邊,她……
“小姐,二爺和太子殿下已經過了塗州了,我們這般速度,怕是趕不上吧。”小樹林中,一架十分常見的黃布馬車緩步的走著,車夫搖晃著雙腿,帶著的圍帽下一雙精光滿目的眼睛,手裏拿著一條小馬鞭,時不時的給帶頭的馬兒指下路。
馬車內一陣靜謐,似乎沒有人一般,但是很快車邊傳來輕輕的聲響,車夫籲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車簾掀起,居然是藍家二小姐,藍玄淩。
“陳風,你說如果你是宋傾,你會去哪?”藍玄淩下了馬車,看著前麵彎彎扭扭的車道,自己這般出來,沒有目的的尋找,真的能找到嗎?
找到之後,她該怎麼做?或許,他已經不記得了吧,那個當街攔馬的女子。
“這……”陳風頓了頓,看著眼前人的背影,深情的看著,卻當她轉身的時候,卻連忙低下頭,對於她的話,心中苦澀,不知作何應答。
“我們在邊關也有十幾年,雖然燁城是我們的根,但是卻沒有多少的感情,燁城太混雜,太髒了,還不如邊關策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