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到他輕微的抽氣聲,她才想起他的腿,猛然起身,低頭一看,果真是出血了。
“哎呀,誰叫你亂動的,你看,又扯到傷口了,你這麼大的人了,怎麼也不知道注意點。”雪芽連忙將馬車內的傷藥拿出來給他上藥,直接忽視了祁峰懿的話。
宋傾的嘴角抽了抽,看著她熟稔溫柔的動作,臉部表情柔和了下來,轉頭看向看著雪芽動作的暗暗稱奇的祁峰懿,說道,“我已經和雪芽定了親,解決完這一次的事情之後,百花宴便要公布天下,之後就要成親了,你……要不要遲點走,參加我們的婚禮。”
聽著宋傾的話,雪芽的手微微一顫,差點戳進他的傷口處,默默的低下頭,微揚的嘴角逐漸繃緊。祁峰懿的表情也凝合下來,看了眼不太自在的雪芽,對著宋傾笑了笑,眼眸悠長,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不了,這次機會難得,錯過了這次,想要回去,也不知道有生之年還有沒有機會。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等著。”
“嗯,我知道了。”宋傾點頭,覺得每次提到這件事情,一股奇怪的氣氛便開始竄動,宋傾突然覺得有些煩躁,一把掀開車窗簾,看著逐漸被消滅的雪鳶宮的人,而另外的山坡上埋伏的人影已經沒有蹤跡了。
宋傾皺了眉頭,心中還沒想出什麼所以然來,便看到三鬼走到馬車邊複命,全部被斬殺,沒有一個活口,他們也不屑詢問是和誰人合作,他總覺得那人應該很快就要出現了。
雪鳶宮來了十五人,皆是喪命,死亡穀這邊傷亡不重,簡單的包紮之後,雲澤想著將這些屍體掩埋了,雖然這些人背叛了他們,但是終究還是雪鳶宮的人,畢竟血腥味太重,會引來不少的殘狼虎豹,死了就給他們一個全屍吧。
雪芽阻止了他,那些狼已經在一旁守著了,就等著他們離開呢。
雲澤隻好作罷,一躍上馬,看著死亡穀的人將這些人身上搜了個便,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倒是在那江執事身上發現了一枚古怪的令牌,似龍似鳳的,卻沒有人認識,隻好收起來,也是一個線索之一。
“啟程。”一聲令下,大家整頓行裝,開始往落日城趕去。馬車搖搖晃晃的往前走,雪芽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掀開後麵的車簾,看著地上鮮血淋漓一地的屍體,不由得想到方才一閃而過的白影,那些狼倒也聰明,沒有直接衝上來,他們這一走,剩下的那些屍體,隻怕也是淪為它們的食物。
直到雪芽的人馬消失了蹤跡,三五幾隻白狼便集躍而出,聞了聞沒有了生命跡象的屍體,大嘴一咬,便扯下一隻胳膊下來。而那江執事的身體卻逐漸萎蔫,不一會便看到一隻飽脹的小蟲子從他的眉心跳出,一遇到空氣,小蟲子抖了抖,崩的一聲,便變成了一灘黑水腐蝕了江執事的頭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