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琪獨自一人出了宮,看著宮門前冷清的街道,似乎感染了秋季的蕭肅,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很多百姓對於朝廷度產生了質疑,再加上落日城的棄城之事,更是鬧得人心惶惶。
走進鬧區,不由自主的進入了往昔樓,往昔樓生意有些冷清,自從知道往昔樓是雪芽的,他偶有時間就會來這裏坐坐,但是卻沒有一次遇到過她。
他一進門,掌櫃的連忙迎上,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少部分的還是知道宋琪與雪芽的關係,即便是現在藍家下獄,往昔樓依舊打開門做生意,見到他依舊熱情如故。
“一壺酒,還有上幾個小菜。”宋琪說完,掌櫃的連忙迎著他往樓上走去,卻見宋琪徑自在大廳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神情有些落寞,手中拿著一把扇子,撐著下巴看著後院的門。
掌櫃的嘴角一抽,吩咐小二招呼客人,歎了一口氣,站回了櫃台。小姐離開了,北掌櫃到現在還沒有醒,青岩也沒有下落,藍家的事情要不是浮沉樓的主事在,他們早就亂了。
宋琪坐在大廳,慢慢的淺酌著酒,現在不是吃飯時間,隻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相互交談著,其中就有說道關於落日城的事情。
“唉唉,你們說景世子真的將落日城棄城了嗎?那些士兵好像也撤離了,沒有回城,你們說他是不是想造反啊?”一人低著聲音說道,看了眼角落裏的宋琪,見他離的較遠,也沒有過多的注意。
“噓,這話怎麼能亂說,要是被人聽到了,直接卡擦了你,嘴上沒有個把門的,可不要連累我們。”一旁的人聽到,立馬捂上他的嘴,掃了眼四周,厲聲低喝。
“藍家現在下馬了,藍國公一家那麼好,怎麼會出這麼一個敗壞門風的姑娘,將皇後娘娘害得流產了,我聽我大舅媽的二表哥的堂弟說道,他有一個朋友在地牢當差,聽說那藍三小姐已經有幾個月的身孕了,明明前幾個月才剛成年及娣,沒想到這才多久啊。”
宋琪靜靜的聽著,手中的杯子被他緊緊的捏住,眼神冷漠的看著一角落裏交談的男人們,心中憤怒,卻壓抑著,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不能惹事。
“上次她那個大姐不是鬧出跟太子殿下有一腿嘛,沒想到藍家小姐一個比一個風sao。至少藍家大小姐跟太子殿下是有婚約的,三小姐還待字閨中,卻鬧出這樣的醜聞,這樣的人就該浸豬籠……”
“沒想到這北越的男人也跟婦人一般多舌,愛嚼舌根,跟群蒼蠅似的,吵死了……”一道突兀的聲音忽然想起,絲毫沒有顧忌的說著,宋琪抬眸,看向那人。
那人身穿白色長衫,頭上帶著碧玉色的束冠,一邊的桌子上放著一頂黑色的圍帽,他的桌前放著一壺濁酒,卻擺放著兩個酒杯。
“你是什麼人?”那些被插話的男人們被他一噎,一愣,紛紛轉頭看向他。
“反正跟你們是不一樣的人。”那人舉起一杯酒,朝著宋琪遙遙一舉,點頭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