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莽帶著聖元珠離開了北境,到了落日城,原本的一片一望無際的雪原,如今已是一片荒蕪,雖然天空飄著花,但是卻落在地上就消失了。
“小丫頭,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這裏,你實在這裏出現的,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回去之後,要好好活著,忘記前世今生,做一個快樂的人。”
冰莽對著聖元珠低喃,隨即手掌一揚,將手中的聖元珠拋了出去,他的手中射出一道白光,白光衝破厚重的雲層,聖元珠越轉越快,頓時朝天際飛去,不一會就消失在這個時空。
冰莽吐出了一口血,從嘴角流出流出,他苦笑,好不容易養出了一點精氣,又耗盡了。
從此他就要深埋雪山,好好修行了。一道白光一閃而過,頓時消失不見了。
天空中飄著雪花,祭天台上已經被雪花覆蓋,軒轅奕抱著鍾杖。
“當當當……”
悲哀的鍾鳴響徹整個京都,天下百姓一驚。
響午的鍾鳴是悠長深厚的,代表著向上和朝氣,傍晚的鍾鳴……代表著死亡。
皇後娘娘疫了。
丞相府聽到鍾鳴,心中一歎,轉頭看向自家夫人和女兒,“換孝服,進宮給娘娘送喪。”
藍雪芽雖然沒有與軒轅奕正是成婚,但是早在雪芽答應成婚,他就將雪芽的名字刻在皇家的玉蝶上,正式成為皇家的媳婦,軒轅帝的皇後。
純雅皇後。
皇後一死,軒轅帝罷朝七日,給皇後娘娘守靈,全國上下,一年之內不準有喜事,皇宮之中,三年之後方可選秀。
大臣們不願,但是看著軒轅奕死氣沉沉的眼眸,不敢言語。
皇帝已經成為了他們想要的樣子,冷新冷清。
同一時間,北越攝政王府,滿堂的白色奠字,白綢,掛滿了整個府邸,正堂上放著一個棺木,棺木前方的牌位上,刻著宋傾之妻,藍雪芽。
宋傾跪在地上,披麻戴孝,他低垂這眸子,機器般的往盆裏燒紙錢。
忽然聽到腳步聲,宋傾猛然看向門口,目光凶狠,“滾,別髒了這裏的地……”
藍玄淩一驚,她看著那牌位,猛然抽了一口氣。
藍雪芽死了?她居然真的死了?
宋傾的目光讓她的心縮了一下,看著剛剛抬起還未踩在靈堂上的腳,縮了回來。
太上皇死了,與雪芽是死在同一天。宋傾自然清楚,是莫月冉做的,但是他現在留著她的命,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傾兒,你好不容易回來,就是為了給這個女人設靈堂?我們宋家可沒有承認這個女兒,沒有名分的,不能葬入宗祠。而且淩兒已經有你的骨肉了,你應該……”宋太妃也過來了,看著雪芽的牌位,譏諷的說道,“這個女人……總算是死了。”
“砰……”的一聲,宋太妃飛出了靈堂,撞到走廊的柱子上,她吐出了一口血,藍玄淩連忙上前扶著她,見她驚愕的看著宋傾,不由得怒聲道,“宋傾,她是你的母親啊,你怎麼能對母親動手。”
“嗬,母親,我從未承認過……”宋傾冷冷的看著他們,“就跟你一樣,從未承認過,你的身份,你的孩子……我都沒有承認過。”
藍軒轅身體一僵,看著宋傾冷硬的麵容,眼淚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