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肖揚拍了拍手,準備跟姑娘告辭。
人呢?肖揚一抬頭發現警察,姑娘,夥計,全不見了。我擦,這麼猛,鬧市撞鬼。
原地再轉一圈,肖揚才鬆了口氣,姑娘在對麵電話亭打電話,夥計把收拾的垃圾往巷口運,警察在另一邊抽煙......
這時,來了一桌客人,看了看肖揚,又看了看已經碼放起來的桌椅,“老板,做不做生意?”
肖揚一愣,鬼使神差的回答,“做!”
倒完垃圾的夥計回來,張大嘴巴看著在案板和爐灶之間閃轉騰挪的肖揚。
這時,又來了一桌客人。
不一會,又來了一桌。
接著,又特麼再來一桌。
姑娘回來,嘴巴張的比夥計大多了,畢竟那夥計剛被打過臉,張嘴太大會牽引到傷勢。
“那誰,米酒用完了,去對麵小店買瓶九江。”在爐灶前龍飛鳳舞的肖揚好不客氣對姑娘喊道。
......
“老板,香辣河蝦好吃,給加一份。”
“妹子,這白灼過江腸做得可是一流水準啊,上次可沒這個味道。
你家換廚師了吧?”
“夥計,兩份紫蘇燴田螺打包帶走,要像剛才這個味道的。”
“老板......"
......
淩晨兩點,才終於人去樓空。
送走最後一桌客人。肖揚這才把換上的廚衣脫下來,光著膀子就著邊上水龍頭擦洗一下渾身的油煙和汗漬——差點沒把褲子脫下來。在海邊呆習慣了,去哪都是大褲衩一條。
等肖揚換回自己的衣服,挎好包走出來,發現排檔的老板已經回來了正和姑娘站在排檔門口說話。一看到肖揚,兩父女趕緊迎了上來。
"小兄弟好手藝。今晚多謝救場了。”
“不客氣,舉手之勞。”肖揚這時謙虛得一本正經。
“小兄弟貴姓?”
“叫我肖揚得了。”
“肖兄弟年紀輕輕就練得這一手好廚藝,不知是哪位名廚的得意弟子......”
肖揚有點罩不住了,關鍵是從小跟著老頭說不上幾句就開打,感覺這種沒什麼營養的寒暄比炒一百桌菜還累。
坐了一天汽車,又鬧騰到這大半夜,肖揚確實是累了。現在倒是下定決心去旅館睡上舒舒服服的一覺。剛想止住老板的絮絮叨叨。忽然老板開始說重點內容。
“這是我閨女李靜,本來在京城讀大學的,這不放暑假回來幫我點忙,你看今天弄得這事兒......”
原來漂亮姑娘叫李靜,還在京城讀書。嗯,真好。還有機會再見。
還是架不住眼困,肖揚告辭了。沒走出幾步,那姑娘追了上來叫住了他。
“今晚真是謝謝你了,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說完把五十塊錢塞到肖揚手裏,怕他推脫,扭頭就走了。
“李靜,你京城什麼學校?我以後去找你。”——其實肖揚的臉黑除了日照的原因還有厚度的因素。
姑娘回頭笑了笑。“京華大學。”
就這簡單的回頭一笑,沒有花枝亂顫的浮誇,也不是梨渦淺放的矜持,但覺清麗脫俗,出塵不染。差點把肖揚的魂弄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