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明帝的親信,也正是凰琦相熟的人,唐書錦。
看著唐書錦,凰琦並沒有與他相認,兩人就像陌生人一樣,她隻是站在鳳煜的身邊,扮演著一個妻子的角色,“來何的證據?隻是一麵之詞,就派禁軍前來,這真的是明帝的意思嗎?”
“崇州王妃,這正是陛下的意思,不過陛下也沒說什麼,隻是讓微臣前來把崇州王請進宮而已,所以崇州王妃也不必多慮。”
唐書錦的話聽似沒什麼,可是凰琦心裏卻知道,唐書錦是借此告訴她,事情還有轉機。
“是嗎?那麼夫君,你的意思呢?是要隨他們去嗎?”凰琦轉向鳳煜。
聞言,一直沒有言語的鳳煜回視著她,犀利的瞳眸深沉,話中意有所指,“夫人,為夫這算不算遭受不白之冤?”
凰琦目光輕閃,說道:“隻要夫君無罪,自然沒有人能拿你怎麼辦,你說是吧?”
鳳煜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然後走了出去。
直到鳳煜他們的身影都消失,凰琦才微微皺起眉頭,說道:“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了解她的事情太多。
能說出一句‘算不算遭受不白之冤’,那麼鳳煜肯定知道事情與她有關,而且也肯定與她有關。
看來是她把傅道傳逼急了,所以被反咬一口,可是傅道傳並不知道幕後操作是誰,所以把罪名嫁禍給鳳煜,真是隻老狐狸啊!
一點都不想吃虧。
“姑娘?”一旁,花希疑惑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凰琦懶懶的揚了揚柳,說道:“備轎,我們也進宮。”
“我們也進宮?為何?”
“湊熱鬧。”
凰琦以請安的原由進了宮,可是她卻不是去後宮跟娘娘們請安,而是來到金鑾殿前。
“敲!”
凰琦淡淡的吐出一個字,花希立即站在一個大鼓麵前,鳴響了登聞鼓。
“大膽,何人敲響殿前的登聞鼓?”聞聲而來的禁軍將凰琦主仆圍了起來,而走在後頭的唐書錦一見凰琦趕緊走過來。
“崇州王妃,這不是您該來的地方。”唐書錦麵帶威嚴,像是在訓斥凰琦,可是言下意卻是在說,敲登聞鼓可不是鬧著玩的,讓凰琦趕緊離開。
但凰琦卻沒有一絲退意,反而說道:“我家夫君蒙受不白之冤,我就想來看看,什麼人,要如何陷害我的丈夫。”
“你……”
唐書錦本想勸說什麼,可是明帝已經派人前來查看。
“唐將軍,這是怎麼回事啊?”明帝身邊的內監趙公公尖著嗓音問道。
唐書錦暗暗叫糟,卻也隻能如此說道:“崇州王妃不放心崇州王,所以想來觀審。”
趙公公瞥了凰琦一眼,“入殿吧!陛下說了,把人帶進去。”
凰琦隨著趙公公走進了金鑾殿,剛入殿,明帝就冷著聲音,“又是你,凰琦,你膽子不小啊!竟然連殿前的登聞鼓都敢敲。”
凰琦嗬嗬一笑,似真似假的道:“陛下,其實凰琦膽子挺小的,不然也不會隻敲了殿前的,你說是吧?”
明國的登聞鼓有兩個,一個是設在宮門口,而另一個是置在金鑾殿前,宮前是百姓鳴冤用的,就是所謂的告禦狀,而金鑾殿前這個卻隻是宮內用的,相對來說就像是處理家事。
雖然都有告禦狀之意,但兩者之間還是有差別的,而最大的差別就是宮門口的要挨打,而金鑾殿前的卻不需要。
當然,凰琦敲殿前這個登聞鼓並不是她怕被打,而是她怕自己進不了宮,所以她選在殿前敲響,這樣一來,明帝就算不想見她也得見。
“哼!”明帝冷冷一哼,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回頭,他對鳳煜說道:“崇州王,好好管管你的王妃,別一句不懂規矩就肆意妄為。”
凰琦有些諷嘲的勾起了唇,心中暗忖,明帝真是個小氣鬼,還記著她那句不懂規矩呢!
另一頭,聽聞明帝的話,鳳煜麵無表情,從他的俊顏中也看不出任何情緒,他隻是淡淡的道:“陛下,我們還是先處理傅承相的事吧!他好像比較著急。”
鳳煜看了傅道傳一眼,從他入殿,傅道傳就一臉得意,似乎十拿九穩,而他也很好奇傅道傳所謂的人證物證,又是想如何嫁禍他的。
“愛卿!”明帝喊了聲。
傅道傳立即上一前步,並且一臉委屈的道:“陛下,請您替微臣做主,崇州王在微臣的店鋪中放了一些惡心的蟲蟻,以至微臣的生意一落千丈,微臣還有那麼大一家子的人要養活呢!他怎能這麼做?求陛下還微臣一個公道呀!”
“證據呢?”
“有!”傅道傳立即把一個男人叫了進來,而那個男人手裏還端著一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