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離我遠點,你沒聽懂嗎?”凰琦怒喝,猛然轉身,一柄軟劍從她的袖口飛出,劍鋒指著鳳煜。
鳳煜瞥了那柄軟劍一眼,又看了看凰琦,“看來今天我們並不適合談話。”
凰琦這會明顯的失常,她的怒火就像火山爆發,猛烈而憤怒,然而隻是去了一趟太後那邊就變成這樣,難不成在太後那邊真的發生了什麼事?
但可能嗎?
太後在他眼裏,一直是個對任何事都不聞不問的人,照理說不應該啊!
事後,鳳煜命人去查了下,結果卻讓他得知一個意外的消息。
“也就是說,夫人很有可能是因為見了那個孩子才這樣?”鳳煜優雅的支著下頜,眼中閃過一抹深沉,眉頭微微皺起。
凰琦的情緒一直隱藏得很好,不管任何時候都是微笑的臉龐,唯獨一次變臉的,也隻是花希那一次,但那次也沒有像現在這般怒無節製。
而在她變成這樣之前,她唯一見過的人就是太後與那個孩子。
太後是他的皇奶奶,對於這個皇奶奶,鳳煜還算了解,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
“那個孩子嗎?”陸封似乎也有些明白鳳煜的意思了。
“也許,但為何?”
凰琦與那個孩子應該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那麼凰琦為何失控?
聞言,陸封搖了搖頭,沉默著不語。
鳳煜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直到陸封離開,鳳煜才站了起來,然後走進內屋,他抬頭看了房梁一眼,一個縱身跳躍,身影飛上房梁又落下,待他穩站之時,內屋的一個書架竟然緩緩的往旁邊移動,變成一道門。
鳳煜熟門熟路的走進密室裏。
這是一個昏暗的空間,整個密室隻有一顆夜明珠照亮著。
鳳煜走到一幅壁畫之前,抬手輕輕推開,裏麵竟然設著兩個靈位,一個寫著紅連召,而另一個是紅夫人。
“本王若問你們,凰琦究竟是誰,你們也不會托夢告訴本王吧?”鳳煜一邊上著香,一邊似問非問的喃喃低語,“她也許是為紅嶸來的,你們說本王應該將她拿下,然後嚴刑逼供,還是站在一旁看場好戲?”
上完香之後,鳳煜的話也結束了,他大手輕輕一推,再次將那幅壁畫置回原位,表情亦是如此的淡然,無波,仿佛他什麼都沒有做過。
另一邊,凰琦才離開鳳煜的視線就後悔了,她暗罵自己沉不住氣,如果鳳煜因此而懷疑什麼,必然會去查看,那她的心思恐怕藏不起來。
“姑娘,您也別責怪自己,那種情況,是誰都會生氣,更別說是您。”花希安撫道。
十年相逢,事物全非,當年才八歲的孩子,他得承受多少的痛苦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看到又瘋又無法正常成長的紅嶸,莫說是身為姐姐的凰琦,就算她這個旁人看著都不好受,所以凰琦把氣撒在鳳煜身上也是情理中的事。
隻是希望不會因此而節外生枝才好,否則剛尋回就再次失去的話,那凰琦會瘋掉的。
“時利,你以後的任務隻有一個,保護他的安全,我身邊有花希就可以了。”凰琦吩咐道。
暗處,時利微微皺起眉頭,對於調職似乎並不讚同,卻也回了一聲,“是!”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剛剛升起,凰琦起了個大早,本想出門辦點事,卻不想,在門口與鳳煜撞了個正著。
鳳煜看著她,沉默著不語。
凰琦也看著他,不過相對的,凰琦卻不似鳳煜那麼嚴肅,而是笑嘻嘻的道了聲,“早啊!這麼早就出門,幹嘛去啊?”
聞言,鳳煜犀利的目光變得有些怪異,“舒卓阿蘭出使明國,不日便到,不過與本王好像也沒什麼關係,所以本王幹脆去臨鎮辦點事。”
這個女人……
昨天還刮風下雨的,今天卻雲淡輕風,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但天知道,昨天拿劍指著他的人正是她。
凰琦挑了挑眉,“算算日子,是該到了,不過你也是聰明人嘛!還知道與你無關。”
看來鳳煜也不是笨蛋,早在明帝下旨逼他選妃的時候,他就知道明帝的心思,或者說也知道她的心思,畢竟她是選在那個時候出現。
鳳煜冷然的瞥了她一眼,“你確定與本王真的完全沒有關係嗎?”
“你想說什麼啊?”凰琦裝傻道,從他的話中,凰琦也已經確認,其實這個男人真的很聰明,他明明什麼都知道,卻沉默不語。
然而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當你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他卻早早暗中觀察著你的一動一靜。
“本王什麼也不想說,隻是希望昨天那種事不會再發生,否則別說本王還不清楚你的目的,就算清楚,本王不管你是可憐也好,可恨也罷,照殺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