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琦緩緩的張開眼睛,回頭就瞪著他們,“你們吵什麼吵?本姑娘才睡一會呢!”
才睡一會,那昨夜幹嘛了?難道……
花希與鳳煜腦中同時出現一個畫麵,凰琦與董俞人恩愛的抱在一起的畫麵,但隨即,他們又趕緊搖了搖頭。
凰琦撫著頭痛的額頭,微微眯眼坐了起來,“我說你們兩個到底在幹嘛啊?要是沒事就出去,讓我再睡一會。”
“她為什麼會在你的房間裏?”最終,鳳煜還是問了出來,要是不問,他怕自己會被這個問題憋死。
“她?”凰琦一愣,回神才知道鳳煜所說的她是誰,“昨晚俞人說自己在陌生的地方不敢一個人睡,所以就跑來跟我睡。”
鳳煜懷疑的目光,盯著她,臉上寫著‘本王不相信’。
要是不敢睡,讓她家丫鬟陪她睡就可以了,為什麼還要特地跑來跟凰琦睡?
所以如果不是凰琦說謊,就是董俞人別有用心,這麼一想,鳳煜與花希交換一個眼色,兩們同時走了上前,一個拉著凰琦,一個拉著董俞人,像是要把她們分開。
感覺自己在晃動,還沒醒的董俞人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可是一見身旁有個男人,她立即尖叫一聲,“啊!”然後甩開鳳煜的手,害怕的抱著凰琦。
“喂,你這個女人……”
見狀,花希像是想起什麼,趕緊說道:“等等,崇州王,我忘了一件事,她害怕男人,把她交給我就行了。”
聞言,鳳煜氣悶的站在一旁,心中卻懷疑,這會不會是董俞人的把戲,為的就是粘著凰琦。
“鳳煜,你先出去吧!我們都沒有穿好衣服呢!”凰琦看了他一眼,說道。
鳳煜冷冷一哼,沒有開口,沉著臉走了出去。
沒多久,花希走了出來,示意他可以進去了,鳳煜才又轉身走了進去,可是一見裏頭的畫麵,鳳煜又是一陣惱火,“她必須離開崇州王府,本王不歡迎她住在這裏。”
又粘上了,董俞人她是屬漿糊的嗎?才走開又粘上。
“她怕你,你坐那邊去。”凰琦指著遠處的椅子,鳳煜一臉的黑線,更是鬱悶了,卻還是走了過去。
“花希,從今天開始,你教她一些簡單的東西,特別是看帳算帳,這些必須懂。”
“夫人,本王說了,她不能住在這裏,你沒有聽見嗎?”還要教她?這不是在說,董俞人還會留在這裏嗎?
“聽見了,那又如何?”凰琦無奈一歎,“昨天我給了她兩個選擇,一,馬上離開,二,學習生存之道,再離開,我想她也不會選第一,所以直接替她選了第二個,等她獨立了再走,還有花希,讓人搬張床到俞人的房間,今晚開始,她的丫鬟會陪她‘睡’,所以,把你們腦子裏齷蹉的想法給本姑娘丟掉。”
說到某些字的時候,凰琦特地加重了聲音。
凰琦的話,鳳煜與花希微愣,然後幹笑一聲。
真是丟人,被看穿了,還被凰琦說了出來,真是尷尬啊!
“姑娘,其實這也怪不得我們,誰不知道她是‘非要嫁’給你的女人,看你們躺在一張床上,我們當然會覺得奇怪。”
凰琦意思意思的勾起唇,然後又放平嘴角,“你奇怪就好了,也不用這麼懷疑你家姑娘的性趣吧?本姑娘可是正常的女人,不是男人不愛。”
“是是是,我知道了,是我錯了。”花希一臉求饒的表情。
凰琦這才笑了笑,“把她帶下去!”
聞言,花希趕緊把董俞人帶離,而這時,鳳煜才有機會從遠處走了過來,“你真相信她說的話?”
“我是醫者,沒理由不相信病人,而且昨天夜裏,我已經讓花希查過,並沒有可疑之處,董俞人跟我說的,也基本相符,隻除了……”
“除了什麼?”鳳煜問道。
凰琦換了個坐姿,然後才道:“董俞人有些空白的記憶,也許並不重要,又或者與她恐男有關,當一個人的內心受到傷害的時候,如果傷害超過承受能力,就會形成一種逃避的心理,像是避而不談,或者是直接把痛苦從記憶中刪除,這些都是逃避現像,而董俞人就是一個例子。”
“你是說,她真是對男人感到害怕嗎?”本來還不相信的,可是聽凰琦這麼一說,鳳煜回想起當時的情形,當董俞人張開眼看見他的時候,她臉上似乎真的很害怕,隻是當時他隻顧著生氣忽略了。
“把‘嗎’字去掉。”
“好吧!就算本王誤會她了,可是再怎麼說,你也不能讓她與你一道同眠啊!”鳳煜想到這個問題就覺得吃味,明明對他是‘我希望我們的關係可以簡單一點’,結果那女人一來,卻是愛睡一起睡,差別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