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琦烏黑犀利的眼眸冷然的盯著花夫人,傲然的站立著,傾城的小臉淡然無波,一襲淺藍的衣裙,裙擺如蟬翼般拖遝在地,長長的青絲梳了一個簡單卻不失優雅的發式,發間插了一支玉簪,儀態優雅,舉止間平添一份高雅的貴氣。
然而明明是如此美麗貴氣的容顏,此時,花夫人心中卻莫名的感到畏懼。
那種懼怕不是因為凰琦對她做了什麼,又或者是凰琦看來有多凶殘,而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壓迫感,這種無形的壓迫感就像一道瘴氣,仿佛把空氣都抽幹了,讓人窒息。
“花夫人,人,你還要捉起來嗎?”見她不語,凰琦又冷冷的道。
聞言,花夫人從中回神,看著凰琦,花夫人突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凰琦隻是一個醫者,她為什麼要怕她?
剛剛的話,肯定也是凰琦虛張聲勢。
這麼一想,花夫人又淡定了下來,“花希犯了事,身為長輩,本夫人當然要請出家規,所以這事沒得商量,否則我劍泉山莊還有誰會守規矩?”
凰琦冷冷輕笑,傾城絕色的小臉諷嘲,“可是你說她犯事了,誰能證明?就憑我們一句玩笑話嗎?若真是如此,你未免也太可笑了,劍泉山莊誰不知道那個禁地有進無出,你覺得這麼把花希捉起來,誰能信服?那麼到時候,我們是不是可以說你鏟除異己?”
“你……你們這是狡辯,剛剛花希的話,不隻是本夫人,就連花漾都聽見了,你說是不是啊?”最後一句,花夫人回頭看著身旁的花漾。
花漾咬了咬唇,然後看著花希,有些抱歉的道:“姐姐,對不起!我……我聽見了!”
花希微微一笑,並無怪罪她,“我知道,你不是個喜歡說謊的人,姐姐不怪你。”
“哼,聽見沒有,所以別多管閑事,這是我們家的事,與你一個醫道之人何關?”花夫人得意的看著凰琦。
凰琦忽略花夫人的聲音,回頭看著花希,她淡懶的聲音輕悠,麵無表情,“花希,你要這麼被她踩著嗎?若真是如此,那我可要鄙視你了。”
花希跟在她身邊多年,她的手段花希自然也學了不少,像這種低級的爭鬥,若是她,分分鍾都可以秒殺。
隻是可惜,就像花夫人所言,這是花希的家事,所以她才未深介入,隻是從旁協助,但一直看著花希不痛不癢的回擊,她的忍耐也到極限了。
知道凰琦是個最討厭懦弱退讓的人,花希原本淡然的表情一整,瞳眸驀然淩厲,她畢恭畢敬的對凰琦拱了拱手,說道:“讓姑娘費心了!花希這就立即處理。”
說罷,花希銳利的目光轉向花夫人,傲然的道:“姨娘,如你聽見的,禁地,我進了,可是那又如何?我堂堂劍泉山莊的大小姐,父病在床,劍泉山莊本應交由我保管,既然如此,禁地對我而言就不是禁地了,因為我是劍泉山莊的繼承人,我有權力入禁地查看,這也是為了父親的病情著想,我這麼說,姨娘有意見嗎?”
花希雖然那麼問著,可是不等花夫人回答,她又道:“對了,你也別說自己是長輩,你就算是長輩,你也不過是姨夫人,依劍泉山莊的家規,妾室不得幹涉莊主決權,所以別一副主母的模樣站在我麵前,這樣很惡心。”
“放肆,你這個目無尊長的孽障,你爹還沒死呢!你就已經在奪權了嗎?”花夫人怎麼可能沉默。
她辛辛苦苦才走到這一步,眼看一切都要到手了,她怎麼允許出現這種意外,她絕對不能讓花希奪走。
“姨娘,以前是看在我爹與花漾的麵子上,我才懶得跟你這毒婦計較,可是你真的希望我一一與你算清嗎?我怕真要算清的時候,花漾得看你下葬了。”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