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老爺有事召你去悅清苑。”前腳方才踏入南國公府,府上的都總管便叫住了南央。
說來這都總管還挺忙的,說明了用意便匆匆離去,未多留片刻。也是,這偌大的南國公府就這麼一個管家,事事都要由他出麵,怎會不忙?
“悅清苑?”走向悅清苑的途中,雨惜不禁好奇,“那不是二小姐的閨閣嗎?”
“這同輩中,就屬二姐事多,也不知這次發生了何事。”南央低聲抱怨著,不禁加快了步伐。
一進悅清苑,便見肼姨娘滿目淚痕地跪在南國公身前,好似在祈求什麼,一個勁地向其磕著頭,光潔飽滿的額頭已紅了一大塊,血絲淋漓。
而南國公仿佛沒看到似的,坐在檀木椅上不停地歎著氣,聽著四起對於婧姨娘的譏諷與嘲笑。
“婧姨娘,既然爹爹於你磕破了額頭都無動於衷,你又何必再磕呢?”南央毫不顧周圍人惡狠狠的目光,扶起婧姨娘。
“三姐,這話可是你的不對了。好歹爹也是一家之主,這婧姨娘做錯了事,爹罰她,天經地義。怎會是爹錯了?”南邵氤挑撥著縷金百蝶穿花雲緞裙腰際的流蘇,一臉鄙夷地睥倪著南央。
看著南邵氤如此德行,南央不由得反胃:“試問你那兒隻豬耳聽到我說爹錯了?”
“我兩隻耳朵都聽到了。”說著,想起了什麼似的,南邵氤瞪大著眼睛看著南央,“好啊,南央,你敢罵我?”
“我哪罵你了?”
“你……”
“好了!”蕭氏看著一旁皺著眉頭的南公國,起身打斷了南邵氤欲脫口的話,“作為國公府千金,竟如此不知修養,吵吵鬧鬧,成什麼樣子?”
“爹,女兒覺得,既然此事關乎三妹後半生的幸福,那麼我們也應該采納一下三妹的意見。”看著一臉不甘心的南邵氤,坐在一旁的南韶靈眸光一瑉,起身扶著蕭氏坐下。
這話說到了重點。
一進門,南央就隻看到了婧姨娘跪在南浚林麵前磕著頭,至於原因為何,顧著與南邵氤拌嘴也無暇問。
“今日洗公公過來傳旨,皇上欲將邵氤賜婚於三皇子。”說著,南國公瞥了眼站在二房薛姨娘身旁紅著眼的南邵悅。
“這不挺好?”
關於三皇子卓宇凡的傳聞,南央並沒有少聽,一個軟弱無能的廢物能在深宮中立足,仗的就是今皇對先後的愛,若不是其一天性愚昧,二體弱多病,否則當今太子之位非其莫屬。
“可是你也知道,你二姐一直鍾情於四皇子……”南國公有些無奈地看著南央。
“爹的意思是……讓女兒替二姐出嫁?”這是反問句,卻堪比陳述句。
此言一出,作為事件的主人公,南央並沒有做出多少表態,隻是輕描淡寫地吐出了一個事實。
可話語方落之際,被雨惜扶著的婧姨娘“噗通”一聲又跪在了南浚林麵前,哀求著:“老爺,您可萬萬不能把央央嫁給三皇子啊!”
“呦,妹妹可別把話說得好像三皇子配不上我們南央。”薛姨娘睥倪了一眼南央,沒由得爽氣。
見聞,婧姨娘愣在了那,不善言辭的她也不知還能說什麼好。
“薛姨娘怕是誤會了婧姨娘,婧姨娘的意思是南央配不上三皇子。在座能配得起的,恐怕也就兩位姐姐了。”南央看不得婧姨娘吃癟,替其反駁道。
話語未落,南韶靈握緊了白玉蘭散花紗衣下的拳頭,好看的柳眉交織在一起,微慍道:“三妹這是何意?”
“三皇子貴為皇上三子,生母又是皇上獨愛的先後,身份是何等高貴?放眼京城,二姐雖勝過大部分女子,但卻也改變不了她隻是一庶出的事實,怎比冠有京城第一美女及京城第一美女的大姐配得起三皇子?”
“你……”
“那依你之建呢?”南韶靈欲想反駁,卻被南浚林打斷。
“自然是依旨,嫁二姐。”
未等南央開口,一陣頗富戲虐的聲音破門而入,眾人抬眸,一子玄紋雲袍攜一子青祥雲袍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