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掛在門上的風鈴響了。
即墨抬眼望去,看向風鈴,這個風鈴是黑色的,是蔦蘿親手做的,他們五人一人一個,而他門上的這個還是柔兒親手掛上的。
順著風鈴向下看,即墨卻是微微眯眼:少年一襲黃金的戰袍,踏著晨曦走進被黑暗所籠罩的房間,雖看不清臉,卻也還是被襯托得更加的英武不凡,不,是風騷無比。
“嗤。”即墨托腮看著他一眼,隨即淡淡撇開視線,嘴角也帶著淡淡的的嘲諷意味。
哼,英武不凡這四個字當然是隻能形容他即墨大人嘍。即墨不屑,仿似從未注意到那從心底深處滾滾湧出的酸泉……
“嗤,嗤什麼嗤?牙掉了漏風啊?要不要爺幫你修理修理啊?”定辰搓著拳頭獰笑著走上前來,然後後腿向後一撤,飛快的向著即墨撲去。
即墨淡淡一笑,清輝衣袖微揚,便將定辰掃了出去。
然後定辰就跑來跪在即墨的眼前,唯唯諾諾,諂媚的笑道:“即墨大人,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再自稱爺了,您才是爺!”
即墨囂張的大笑!
好吧,我承認,剛剛隻是他的幻想。
而真實的情況是——
“啪。”一個巴掌劈臉扇來。
“靠,誰?誰?誰打老子?”
即墨猛地瞪大雙眸,雙腳輕輕一蹬地,便如泰山般穩站在了黑曜石打造的地上。
“白日夢還沒醒?”定辰冷冷的聲音傳進耳畔,輕飄飄的如風一般,但聽在即墨的耳朵裏卻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
他就知道……
“你又來幹嘛?”即墨懶懶的坐下,神情懨懨。哼,討厭的晨曦!
定辰沒有理會他,也盤腿坐下,低垂著頭,隱在黑暗的角落裏,神情不明。
咦?
即墨愣。
怎麼了這是?不像他的風格啊?
蔦蘿曾經說過,有問題就要提,不提那還叫問題嗎?
所以,即墨就提了。
然而,回答他的隻是一陣陣難堪的沉默……
嗯?
良久,即墨怔怔抬頭,剛才那是什麼?是他看錯了嗎?
不,他沒有看錯。即墨很快就肯定了自己之前的說法,因為他又看見了,可他卻沒有絲毫的高興之意,反而感到一股刻骨的嚴寒從靈魂深處散發出來。
剛才那個光暈,那個光暈……
那個散發著金色光芒的光暈……
可是隻有定辰哭時才會出現的啊!
但剛剛……
所以說,他其實是哭了嗎?
他……哭了?
怎麼可能?他怎會哭?
除非……
即墨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想到自己心裏剛剛出現的那幾個個想法,心不由得縮成了一團。
“媽的,死晨曦,你給老子起來!”心痛到了極致,即墨猛地爆發了出來,一抬手便是一大團暗能量。
他以為爆發出來自己就能不痛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