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看。”橫山說道。
月輪狐疑,卻還是來到壁櫥前——裏麵整整齊齊地碼著一疊床單,全是絲綢的,各種各樣的顏色和花紋。
“喜歡哪一條?”橫山在月輪耳邊輕輕問道。
“不確定。”月輪說。
“那就一條一條慢慢選。”橫山說著,把這些絲綢床單從壁櫥裏拿出來,放在鋪了一半的床上。月輪蹲下來,捏起其中一條床單的一角一下子拉起來,床單便滴溜溜地滑開去,一條白底米色花紋的床單便捏在了月輪手上:“這一條,還可以。”月輪說著,說罷,她丟開這一條,揀起一條白底藏藍色花紋的床單,說道:“這一條,也好看。”她隨手又一丟,再揀再丟,一會兒功夫,床上便雜七雜八地胡亂丟滿了床單。“這樣最好。”月輪看著堆滿了各種絲綢床單的床,對橫山說道。
橫山看著月輪丟完,眼睛跟隨著月輪的手臂劃出的弧線。月輪在他的跟前,抬起頭看著她,她的身高剛剛達到橫山的鼻子,這讓她不得不揚起脖子,橫山融化在她的眼眸中,他不得不暫時不看她的目光。
他抬起手,輕輕解開月輪脖子下的布紐扣,一顆兩顆,露出月輪光潔的脖頸。他低頭吻下去,吻月輪的脖子。他的手環過月輪的腰,月輪身上的絲綢旗袍讓他的手一直滑下去,他重新又摸上去,再滑下去,他的呼吸越來越重,臂膀變得越來越有力,他緊緊地抱著月輪,仿佛他一鬆手,月輪便會消失一般,他遏製不住自己的激情。
“橫山……”月輪被橫山抱得太緊,她的聲音都變了。
橫山慢慢停下來。
“去關燈……”月輪說。
橫山慢慢放開月輪,他的目光不願意離開她,他走出幾步,看到月輪鬆散的頭發,不整的旗袍,看到自己丟在地上的外套。他關上燈,撲過來。
他看見月輪像一個無辜的小獸,咻咻地喘得厲害。
他停下自己的動作,輕輕壓在月輪身上吻她的淚水,把她的淚水吻幹,然後又用唇堵住她的嘴,用唇傳達自己的愛意,直到月輪的哭聲停下來。月輪開始回應他,她把手放在橫山的背上。
月輪在一堆絲綢裏,涼涼的滑滑的感覺讓她放鬆。橫山躺倒在床上,對月輪說:“我的身體到處都是機關,無論你碰到哪裏,都能帶給我愉快。”
月輪坐在榻榻米上,看著躺著的橫山,他的襯衣敞開著,她把手放在橫山健壯的胸肌上……
橫山定定地看著她,一把把她摟過來,放在身下……
窗外是越來越暗的天色和滔滔的黃浦江水。
事後,橫山在自己的大浴盆裏放滿熱水,輕輕地幫月輪洗澡。月輪看著這個給自己洗澡的男人——“你愛他嗎?”月輪問自己,“不知道。”月輪回答。“你不愛他嗎?”月輪問自己,“不知道。”月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