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是周六,然而月輪卻需要在電影公司趕排一場戲,占用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當月輪走出電影公司門口的時候,她看到了久違的橫山的汽車。
這個時候,月輪已經雇了一個丫鬟小紅,整日跟著月輪到電影公司。橫山的司機打開車門,請月輪上車。月輪心領神會,對小紅說道:“小紅,我今天下午先不回家,請告訴我媽媽,我在外麵和朋友吃吃飯、喝喝咖啡,讓他們不要等我吃飯。”
小紅連忙點頭應諾。
月輪上車,車子揚塵而去。然而,這個小紅,其實是軍統安排在月輪身邊通風報信的人員。
根據軍統的調查,日本人在中國戰場的軍事情報很有可能是通過橫山傳遞出去的。橫山表麵上是在上海推行日本人的奴化教育,然而實際上卻在秘密下達日本人的作戰部署和軍事行動計劃。
月輪知道橫山並不是完全信任自己,即便是橫山可以和自己纏綿悱惻,然而軍事上的行動,橫山向來對自己守口如瓶。
又一次來到這個又熟悉有陌生的黃浦江畔的三層小樓房,月輪感覺到陰森的氣息,不僅因為她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而感到汗毛直立,而且她擔心自己的演技並不高超,會被橫山看出破綻——如果這個時候有一個測謊儀的話,月輪是絕對不會通過測試的。她就這樣戰戰兢兢地走進門去。
沒料想,橫山卻已經事先躲在門後。黃媽推門示意月輪進門,月輪一踏進門,黃媽便順勢將門從外麵帶上,月輪站在門口,正朝屋裏張望,卻看見橫山站在門後,這讓月輪嚇了一跳。
橫山是個謹慎的人,他明明內心已經洶湧澎湃,然而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地看著月輪,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也不說話,把月輪嚇了一跳:“你這到底要表達深情呢,還是要表達恐怖?”月輪嗔道,她剛要邁步往裏走,卻一把被橫山抓住。
月輪以為橫山自始至終都會是一個注重前戲的人,總帶給她無盡的想象空間,然而這一次,橫山卻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把月輪一把抓住,扳過來,俯身下去,兩手抱著她的腰,二話不說便開始吻她。月輪就這樣被橫山吊在半空,找不到重心,想站起來卻沒有力氣,想倒下去卻被橫山抱著,仰麵向上,仿佛進入了另外一個從未有過的世界,任憑橫山親吻。
橫山野蠻地把她放到地板上,瘋狂的要她,讓月輪欲罷不能。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二次卻是和第一次完全不同的感受,她像是全副身心都被橫山帶動了起來,情不自禁地回應他。空氣早已經凝固了,月輪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什麼都想,又仿佛什麼都不想不起來,她感覺到窒息,隻有大口大口地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