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還有什麼吩咐?”秀遙問道。
“我問你,禹箏那小丫頭片子近來可安生?”禹元孝問道。
“箏姑娘……”
“我呸……”還沒等秀遙把話說完,臉上就被禹元孝啐了一口,“她算什麼‘姑娘’?她娘姓胡,我娘姓冷。她娘是個舞姬,說好聽一點兒,是皇帝老兒賜給我爹的,說不好聽的,她娘就他媽的一宗物件兒,我娘那可是吏部尚書家裏的‘二姑奶奶’,我娘才是我爹名媒正娶的,她娘算個什麼東西?你個‘小蹄子’也敢在本少爺麵前喊她叫‘姑娘’?就叫她‘禹箏’!”
聽了禹元孝的這一番訓斥,秀遙嚇得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般。
“回少爺的話,那箏姑娘。哦,不,‘禹箏’最近還算比較安分收己。沒有鬧出什麼事端來。”
“你知道嗎?本少爺才剛出門兒去,聽說了什麼?”
“什麼?”秀遙瞪大了眼睛。
“每三年一度的朝廷選秀馬上又要舉行啦!那丫頭的名字可是被列在家人子的花名冊上麵的,萬一……”禹元孝說到此處,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了轉,接著說道:“萬一,她要是給皇帝他老人家選中了,做了‘娘娘’什麼的,那我和我娘豈不玩兒完了!”
然後,禹元孝命令秀遙說道:“秀遙,你即可傳話下去,就說是我的話,不許把朝廷選秀的事情在咱們府裏傳播。尤其是不能讓禹箏這小丫頭片子給知道了。聽到了嗎?”
“諾!”秀遙應聲出去了。
全府上下都隱瞞了朝廷選秀的事情,禹箏在下院一點兒也不知道。
有一日,瑛兒正拿著洗好的衣裳回房,走到後角門的時候,就聽得嬤嬤們和小廝們在議論這一些什麼話兒,走近仔細一聽,原來是朝廷選秀的事情。
“姑娘!”瑛兒進門來就笑盈盈地對禹箏喊道。
“你這丫頭,什麼好事兒啊?”禹箏笑著問道。
“姑娘,我剛才路過後角門兒,聽老嬤嬤們在議論,說是最近朝廷又要選秀了。”
“你聽誰說的?”
“我才開始是聽大家夥議論著,後來,我專門問了問後角門兒看院兒的利嬤嬤,她告訴我說,是真的。朝廷馬上就要選秀了。姑娘,您是‘將軍’,哦不,您是‘護國侯’的女兒,您也應該參加選秀啊!”
是啊!瑛兒說的對,她應該去參加選秀。因為,隻有去參加選秀,禹箏才能擺脫這個水深火熱的日子。隻有去參加選秀,禹箏才能擺脫嫡母和兄長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