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普羅斯旺的記憶(1 / 2)

在港務局不遠處有著一座石木混合結構的兩層建築。它挑高了的一層外牆由石頭砌成,二層則是由木板拚接裝訂而成。傾斜的屋頂上鋪著的是一塊塊薄薄的石板,石板下壓著一種曬幹的海草。此種樣式的房屋在海港算的上是一種模板,稍微有些家底的居民都將房子建成類似的樣子。

每當看到這種房子的時候澤塔總是在想,能否要盡快把燒製磚瓦的技術弄出來。可惜他對磚瓦的燒製技術,那是隻知道基本原理具體操作一竅不通。

而且至從造紙坊的成果出現之後,他便對自己穿越前的一係列技術在現有狀態下的可行性,抱著謹慎且懷疑的態度。並不是每一次意外都能像造紙那樣失之桑榆收之東隅的——這種小概率事件不太可能再次發生了。

多次的失敗可能會使得澤塔好不容易建立的威望受損。畢竟他現在還不是真正的領主,更沒有拿得出手的軍功。本就不大的年齡加上天生的娃娃臉無法給屬下以足夠的信心,按穿越前的話來說就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這讓澤塔的行動開始變得趨於保守。

與其他房屋最大不同的是,眼前這屋子的一層隻有三麵牆。麵向碼頭的那一麵隻有三根木頭柱子。靠右側的那根柱子上掛著一塊繪有碗勺與酒杯的木質招牌,表麵這是一家酒館。

澤塔領著巴羅曼走進了這家酒館,靠著招牌的方向是木製的櫃台,櫃台後麵是封閉的廚房。壯碩的老板娘吉爾正忙碌的收取著客人們結賬的錢幣,同時用她那豪邁的嗓音朝著廚房的簾布報著菜名。

現在將近午餐時間,餐廳裏的女招待們十分忙碌。雖然這些侍女的衣著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已經非常暴露了,但也不過是低胸和短裙而已。至於長相也隻能說不難看,身材的話大多應該符合骨感黨的口味吧。她們的額外收入大都來自長時間不知肉味的水手和一些有獨特口味的冒險者——當然這都要等餐廳打烊或三餐之間的空閑時間。

走進酒館便會發現這裏與一般城市裏的酒館不同。開放式的牆體帶來了良好的采光,徐徐的海風沿著那三根柱子吹進酒館,又從對麵牆上的窗口流出。明亮的光線清新的空氣加上恰到好處的陳設,讓酒館一層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溫馨氣息。

“吉爾大嬸,來兩份特餐。”澤塔說著扔了一枚金幣過去。

“哦!城裏來的小少爺。”吉爾滿麵笑容地用與她體型不相符的敏捷身手接住了金幣,說著往澤塔身後看了看:““兩個人份?”

“港務官大人,歡迎光臨我們‘地塞米鬆’。”老板娘吉爾立馬換上了討好的表情,“兩位樓上請。”

張眼望去,一樓的數張小圓桌上,一群光著膀子的精壯漢子正三三兩兩的坐著。他們邋邋遢遢衣服滿是汙垢,有些還隱隱有著幹了的血跡。

他們豪邁地飲酒,大聲地吹牛打屁,縱肆地與女招待們調笑還時不時用手沾點便宜。似乎要在出海前徹底發泄心中的苦悶。把酒館的氣氛弄得十分嘈雜。

一旁的角落裏有著幾位衣著相對整齊的客人。他們穿著的常見探險服與放置在順手可以拿到位置的武器,讓人不難識別出這幾位是冒險者。就現場的情況來看,他們八成在執行任務,不然的話大多數情況下他們會加入那些水手的行列。

“我離開的時候北迪斯克港已久斷斷續續下了快一個月雨了。”

“假的吧,怎麼會下那麼久?”

“真的不騙你,如果不是下雨裝船不方便,來這裏的船還要多出不少。”

“恐怕不隻是多出不少,在來這之前柯蒂斯港和約克萊港也經常下雨。”

“都是那些該死的海盜鬧得,不然也不用在這裏呆著。”

“哦?你八成是在南方的港口裏有相好的吧。”

“瞧你說著,跑短途的話工錢還是差一些的。”

“但風險也小一些吧,你就那麼缺錢。”

“說真的,我這次運氣好,北上的時候沒碰見海盜。不過倒是有魚人襲擊船隊,好在是被打退了。”

“真是的,今年怎麼又是魚人又是海盜的。”

在水手們的嬉笑怒罵聲中,澤塔與巴羅曼‘蹬蹬蹬’上了二樓。

相比一樓,二樓的環境相對清淨許多。桌子之間用木板稍微隔開了一些,地板上也打掃的比一樓幹淨。不過因窗戶開的不大而有些昏暗。

兩人找了個光線相對較好的桌子坐下。周圍大多是隨船來的商隊的小管事與少量船上的大副、二副,他們現正在輕聲交談著。

其實像這種酒館一樓二樓並沒有規定嚴格區分開。可樓下的水手們受不了樓上的隔間覺得不夠熱鬧,大多數時候二副、大副、甚至船長也喜歡與水手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