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2章(3 / 3)

“你臉上的傷是如何來的?”龍天行又再次對著鄭良競問道。

“呃,是不小心被樹枝刮到的。”鄭良競趕緊用手把臉上的傷遮了起來,可是他不做還好,他的這個動作卻是讓龍天行起了更大的疑心。

“刮傷的?我倒是不知道哪裏的樹上長著劍和手啊?你倒是說說看。我也要去瞧上一瞧”龍天行一副好奇的語氣,可是眼睛裏卻是懾人的光芒,騙他是小孩子嗎?他臉上明明是抓傷和劍傷。

“穀主,我······”鄭良競低著頭,張口結舌的想要說些什麼來解釋,可是他生平怕的人一個是穀主,一個是裴燕兒。沒有辦法,他隻好扭轉頭,再次看向裴燕兒。

“笨蛋,不要看我!”裴燕兒心裏罵著他。

“不要再看她了,快說,傷是那來的?”龍天行驀的加大聲音厲聲道。

“是被那個叫小隱的女人抓的。”被這突地一嚇,鄭良競衝口而出,出口後,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再說一遍?”龍天行的聲音冷了下來,裏麵有了嗜血的味道,果然是他們!

“是,是被那個叫小隱的女人抓的。”鄭良競顫抖的說道,他不知道穀主接下來會如何對他,但是他知道,他不說,他的下場會更慘。

“她為何要抓你?”龍天行毫不放鬆的問道,最好不是他想的那樣,一個男人臉上留有一個女人的抓痕,讓人很容易猜到是由於什麼造成的。

“穀主,師兄他在對小隱姑娘非禮的時候,被抓成這樣的。”裴燕兒怕鄭良競一害怕將自己招出去,就搶先說道。

“師妹,你?”鄭良競萬萬也沒有想到,裴燕兒竟會如此說,直到此時,他才知道自己喜歡了一個多麼惡毒的女人。

“咣”的一聲,屏風後麵有個人影站了起來,晃了兩晃。

“你真的膽敢非禮小隱?”龍天行沒有理睬後麵的動靜,而是輕輕的眯起了眼睛,臉上是一片平和,可是說出的話,卻如讓人墜入地獄一般從頭冷到腳。

“我······”鄭良競不知道要如何為自己辯解,非禮小隱並非他的本意,即使是已經知道了裴燕兒的惡毒,但是十幾年的愛戀不是說沒有就沒有的。

“後來呢?”龍天行咬牙問著,兩隻手握的死緊。

“後來,等到我進去的時候一切都晚了,小隱她已經被師兄他······糟蹋了。”裴燕兒裝作痛心的樣子。

既然找不到她,她就來給她抹黑,看她還如何勾引男人?裴燕兒心裏歹毒的想著。

“我知道穀主您是喜歡小隱姑娘的,那時看穀主您為了小隱姑娘的死而難過,燕兒真的好心疼。後來當我得知小隱姑娘並沒有死的消息後,當時我就想,如果我能把她帶到您的身邊,豈不是會讓穀主開心起來嗎?即使這樣做,我的心會流淚。因為穀主您也知道,燕兒一直都很愛穀主,可是燕兒想隻要穀主開心,要燕兒做什麼都可以。當時我想讓師兄跟著一起,會多一個幫手,可是我沒有想到師兄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當時我看到此種情景,真想一刀殺了他,可是後來想他畢竟是我的師兄,所以,隻是在他的臉上劃上了一道,還請穀主恕罪。”裴燕兒聲情並茂的說出了一番與事實完全相反的話。

而被刻畫的如此不堪的鄭良競已經完全的傻掉。他到底愛了一個怎樣的人,這麼多年的付出值嗎?

“小隱現在哪裏?”龍天行強忍著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小隱姑娘事後一直在哭,是啊,她即使再堅強,一個女孩子家受到此等失節的事情,除了死,也唯有哭泣了!我勸了她好久,她才沉沉睡下,可是後來等我再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離開了客棧,我正到處找她的時候收到穀主您的信息要我們立馬趕回,後來的事情您也就知道了。”裴燕兒說的情真意切,令人一點都不會懷疑她所說的話。

“來人,將鄭良競給我拖下去,施行宮刑。”龍天行冷冷的說道。

“呃?”裴燕兒一愣,她以為穀主會直接殺了他呢。

“······”鄭良競一聲沒有吭,好像裴燕兒說的話是真的,他無從反駁,但是隻有裴燕兒看到,被人拖下去的鄭良競看向她的眼神是多麼的冷,多麼的可怕,那個一向不被他瞧在眼裏的人麼,此時竟是讓她感到一陣心驚。

“剛剛你都聽到了是嗎?”走在出穀的路上,龍天行在問著身邊臉色依舊有些蒼白的玄雲。

“嗯。”玄雲點了點頭,眼睛裏有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哀痛。

若是其他時候,龍天行肯定會是大歎--爽,隻因為那向來溫和無波的玄雲,眼中居然也會出現這種人類的哀傷表情。可是此時,他知道自己的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要走了嗎?”龍天行淡淡的問著。

“嗯。”玄雲依舊是那副樣子。

“我會把你的身份公布於世的。”他不會象他似的兒女情長,他依舊喜歡小隱也為小隱的遭遇心痛,但是他不能讓這件事情影響他奪得天下的計劃,。

“嗯”玄雲嗯完第三聲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龍王穀。

“你是真的愛她,我承認我不如你,因為在我的心中天下霸業才是最重的。”龍天行看著那遠去的背影輕輕的說道,不知道是說給遠去的人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直到出了龍王穀之後,玄雲才扶著一顆樹,噴出了一口血,那血紅的令人有些觸目驚心。

“隱兒!”輕聲呢喃著叫出這個曾經叫了很多次的名字之後,他的心依舊是痛的令他快要窒息。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丈夫,怎麼能讓妻子受到如此的對待,怎麼能?隱兒如今又是去了哪裏?在這樣的時候,在她最需要人的時候,他卻沒有在她的身邊。

“隱兒!”向來溫潤的眼眸中,流下了兩行清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緣未到傷心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