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麼?”被人揭開心底那塊不願再碰的傷疤的鄭良競,有些凶狠的問道。
“不知道,隻是知道你是被冤枉的。”玄雲猜測的說道,他並不能完全的肯定那天裴燕兒說的話是假的,所以,他現在隻能詐。
“我沒有被冤枉。”鄭良競撇過頭去說道,他已經不算是個男人了,這些對於他還有意義嗎?無論真假,他都已經被判了罪不是嗎?而將他害得這個地步的卻是那個他從小疼到大,恨不得揉進他的骨血的女人。這樣的傷痛,豈是身體的疼痛所能比的。
“你不是,你是因為心死才會擔下所有的罪責,對嗎?”玄雲看到他那神色中流露出的痛苦,了然的說道。
“你相信我嗎?”不知道為什麼,原本已經心死的鄭良競,對於玄雲那淡淡的,但是卻輕柔的聲音產生了一種傾訴的欲望。
出了這個事情後,即使父親為他老淚縱橫,但想到鄭家斷送在了他的手中,又是憤怒的要打死他。自己的父親都不相信自己,他還指望誰會相信他,所以他從來沒有解釋。
可是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位跟他可以說的上是陌生的人,甚至是那個編造的故事中受害女子的丈夫,居然說相信他是無辜的,他的心如何不激動?
“是。”微微的一笑,玄雲的麵上浮現了一抹安定人心的神色。
“我沒有做。一切都是她編造的謊言。我承認當時我的確是被師妹的語言激的撕碎了月小隱的衣衫,可是她給了我一巴掌,將我打醒,其實現在想想,我不得不佩服她,她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子,她懂得抓住一個人的弱點,而我的弱點就是師妹。她跟我說,沒有一個女子會喜歡一個在自己麵前跟另外一個女人作那種事的男人。後來,她又騙著我去找師妹,由於當時感念她的一番說辭,深得我心,出去的時候,我沒有點她的穴。嗬嗬,想想,這都是她想要逃脫的計謀。我不得不說,這世上我認識兩個聰明的女人,一個是師妹,她將我害的如此田地,她的計謀很深,可是她的心卻是狠毒的。而另外一個女人就是月小隱,即使沒有跟她有太多的接觸,但是我領教了她的聰明機智,可以看出她的世界是光明的,她象一池清水一樣透徹。”鄭良競緩緩的說著,眼中在每次提到裴燕兒的時候,都會染上濃濃的複雜神色,那是恨還是愛呢?又或是深深的痛楚?
玄雲在一旁一直靜靜的聽著他說,心裏在聽到小隱的遭遇後,既有心疼,又有欣慰。他就知道,隱兒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她答應過他會保護自己的,她果然做到了。
“後來隱兒她去了哪裏?”玄雲想在他的話中尋找一絲線索。
“不知道,我和師妹後來進去的時候她就不見了,屋裏沒有混亂的樣子,她肯定是自己走掉的,至於走到了哪裏,我就不知道了。”鄭良競誠懇的說著,他和小隱沒有仇,他不討厭她,而且麵前的人是第一個相信他的人,說出了心裏的話,他的心好像也變得舒服了一些。
“其實你不是個壞人。”玄雲輕輕說道,他隻是愛錯了人而已。
“謝謝,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他已經被好多人叫做壞人了。
“······”玄雲沒有說什麼,而是把他身上的穴道解開,溫和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什麼?你放我走?”鄭良競滿臉的不敢置信,且不論他們的立場不同,但說他曾經對他妻子的所作所為,他就不應該繞了她的。
“是,你還有事沒有辦完不是嗎?而且我知道,你的心願未了。”好多時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他不會去插手的。
“你真的如他們所言,是一個胸懷寬大的人,我想,在你的手下做事的人會很幸福的。謝謝你!”鄭良競對著玄雲深深的鞠了一躬,轉身走了出去。
在一旁一直未曾出聲,也就是把鄭良競抓來的揚終於忍不住出聲:
“王,為什麼要放走他,他敢對王後做出不敬的事情,就應該直接殺了他。”揚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一個大概,怪不得王前段時間的情緒那樣糟糕,原來是有這樣的一個事情。
“不,他或許會幫到我們。”玄雲淡淡的笑了,那笑中有著一絲計謀,揚看了一怔,王或許並沒有他們想的那樣慈悲,他也是有壞心的時候的。